妈的，淹死你算了，一块铁板，多踢只有自己脚痛。

    转念又想，自己似乎也没立场指责，毕竟大家都在危险的蠢事。她将新买的青玉玄武端在手里观赏，随后代替被砸碎的那只摆到办公桌一角。风阵恢复如初，手机屏幕跟着闪烁，她打开看，几个权数字落中。

    一条尘埃落定的通知，女人角微微上扬。

    董遐迩构陷程诺文一事被破后，2法务以最快效率发律师函。司风向骤变。原先站在她方阵营的众人立即扮演受害者角：什么呀！ada真真可恶，把我们骗得团团转，不去演戏可惜了。

    又：一开始我就觉得哪里不对，nate怎么会是那人。

    后炮放来免费，墙草们结合近期新闻，开始重新估算司形式，在小群窃窃私语：ian将c牌那个千万级的项目推了，什么况，有无分享？

    问来问去也没绪，能看到的现实景就是史芬暴如雷，特地来上海找乔蓓吵架。两人在办公室从早上吵到晚上，最后史芬来模样吃屎一般。他找骆家安与边晔私商议，近期事都低调，不要冒，至于之后的布局，他会再思考。

    两位听众各怀心事，并未搭腔。

    边晔锲而不舍，仍在托丁昭约程诺文来吃饭——也不止他一个，公司有心与程诺文恢复者不少，不过程诺文一概没空见：他有事忙，接连几周在外地工厂看产品打样，还要费心盯着小王那个品牌的商标注册，事多到现在换成丁昭常常见不着他。

    离开之前，程诺文给丁昭写一大堆注意事项，诸如让他时吃饭、尽量少烟等等，并将这些彩便签纸贴在冰箱上，方便丁昭经过就能瞥见。

    最明显一张，几个大字：狗不听话打。

    边还划两条线，以示重要。丁昭站在冰箱前指给叉烧看，小狗立即直起，嘴一张，叼着彩纸到地板上撕个粉碎。

    他拍叉烧的作案过程发给程诺文。到半夜，对方才回复：你太它了，回来我来打。

    你完了，你爸要揍你了。丁昭着小狗鼻，叉烧赶扑他怀里。丁昭拥这团黏人的茸茸，少个人的租屋变得空旷也安静许多，他睛在看电视，心思却飘忽，总意识望向手机，等屏幕亮起。

    小狗锐，迅速发现他的绪波动，挨丁昭更近，用给他取。

    丁昭问：你也想吗？

    叉烧呜呜两声，沙发跑去窝里，回来时拖着程诺文走前留的一件衣服，轻轻盖到丁昭膝盖上。

    那件衣服早被它咬得全是，丁昭哭笑不得。小狗还嫌不够，冲去置架扑腾，想翻里面的球球与他玩。

    架底的螺丝有松动，碰一就摇摇晃晃。丁昭怕散架，让叉烧去别玩，自己找工箱的螺丝刀修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