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什么东西？”嬴政指着田上一隔了老远就能闻到臭味的池，那个地方上面铺满了稻草，但是臭烘烘的味依然十分刺鼻。

    在经过了昨日的震惊后，嬴政看待黑石已经换了郑重的态度，对他没见过的东西抱有烈的好奇心。

    侍人面上自豪之：“这是黑石研究的沤之法，可以提粮产。”

    “提粮产？”嬴政不动声，实则竖起了耳朵。

    侍人眉飞舞地讲述起来，看得他很骄傲，唾沫星都快蹦到别人脸上去了，嬴政嫌弃地小小后退了两步，不过正在兴上的侍人丝毫没有注意到。

    “我们的黑石是多么的贤德，她的仁义像太一样照耀着四方。黑石发明了用粪便和河泥沤的方法，第一年将沤施在自己家地里的时候，有许多人嘲笑她年纪小糟蹋地，但是秋天黑石的地里收获了比其他所有人田地里都要多的粮。就在第二年黑石将这个方法教给了我们，包括那些曾经嘲笑过黑石的人，黑石也宽恕了他们教会了他们沤。”侍人激澎湃。

    这时周围已经有几个听到动静过来凑闹的人了，听到这里，周围几人忍不住一起拍手赞叹：“黑石，真是贤德啊！”

    嬴政忽略了夸赞直抓重，也不顾上飞的唾沫星，他一把抓住侍人的衣袖，“这个方法你们所有人都知？”

    侍人得意地看了嬴政一，拍着膛：“当然，黑石说这是能多活命的方法，多来一石粮就能少一个被饿死的人，所以特意告诉我们不只是黑石的人，只要是想要学习这个方法的人都能得到教导。”

    他手指着东边，“如果你想要学习沤，可以去第二排宅院左数第三个院，陈公是黑石专门教授沤方法的人，他那里有最新的沤方法记载。”

    陈公是一个沉默寡言的中年男人，但是在这个人均寿命四五十岁的时候他已经是能够被称为“公”的年龄了。

    在得知嬴政的来意后，他没有问什么，转眯着在后墙上的书架上找几卷竹筒。

    “识字？”陈公说话不急不慢。

    嬴政。陈公就将三卷竹筒推给他，“这是黑石简化的沤方法，若是运气好能提三成的产量，运气不好也能提两成有余。”

    “运气？”嬴政眉峰微微颦起，运气这不确定的东西，嬴政一向不相信。

    陈公摸着胡须：“能提多少产量全看料堆的好不好，料堆的好不好呢这就得看发酵的运气了。发酵这个词是黑石的说法，你要是想要产量更的沤方法，就要去询问黑石了，新的沤方法黑石一直在带人研究，每年都有只能提更多产粮的，老夫这里只有实验来最稳定的方法。”

    又是那位年纪小小的黑石。

    嬴政心里有了主意，看来这个赵不息应当是有墨家一样的才能，擅格之术。

    如此看来，弩箭倒是可以先不抢。暂时可以利用“赵朴”这个份探探这位众人称赞的黑石的底到底有多。

    是夜，嬴政站在屋中，摇曳的烛光打在他上，明灭不定。

    在他的左侧，蒙毅恭恭敬敬的低声禀告着：“不陛所料，朝中果然有人与六国余孽勾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