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黑石学堂培养的人才是效忠于大秦还是效忠于您呢？”范增反问。

    “他们的父母受您的恩惠才能活命，他们自小生活的环境就是人人都崇拜黑石，他们因为您的恩德才能识字读书，他们遇到麻烦第一个想到寻求帮助的人就是您……那他们为何要效忠大秦呢？”

    范增了胜劵在握的笑容。

    他已经彻底知赵不息的目的是什么了，赵不息，就是他看中的生来就是大事的人！

    赵不息不慌不忙地给自己倒了杯糖，开：“我曾送给两个不同的人宝剑，第一个人是一个杀过许多人的钦犯，他拿到宝剑兴的大喊‘好啊，有了此宝剑我就能杀死我的敌人了’，第二个人是一个以砍柴为生的樵夫，他拿到宝剑兴的大喊‘好啊，我劈柴能够更快了’。”

    “先生的睛是钦犯的睛，只能看到宝剑是用来杀人的，可我的睛是樵夫的睛，看到宝剑只会想到能多劈两捆柴。先生为何要用你的想法来揣测我呢？”

    范增无语的看着一副正义凌然模样的赵不息，满脸都写满了不信。

    “黑石的意思是，你养私兵就是为了抓小偷，养吏就是为了给秦培养人才，你是拿着宝剑也只会用宝剑来劈柴的樵夫一样的普通黔首？”

    赵不息振振有词：“先生错矣！”

    “何为私兵？护卫队乃是县中维护治安的军队，与我何。何为养吏？我不过是心怀教化，正常授徒罢了。”

    范增看着笑眯眯的赵不息，恍然间门仿佛看到了一尾溜溜的怎么都抓不住的鱼。

    这真的是……谨慎的滴不啊。

    “那您的志向是什么呢？”范增无奈，分明赵不息想要造反的心思他已经能百分百确认了，可抓不住实在的证据就是让他百爪挠心。

    赵不息一挑眉：“我的志向？我第一次和先生见面的时候就已经说过我的志向啊，难先生已经不记得了吗？”

    闻言范增老脸一红，第一次见面……那时候他本看不上赵不息这个稚，一心只想着打发她走，本没有认真听赵不息的那些关于天大势、百家学问、未来志向什么的话。

    可谁曾想到，现在反而是自己要求着问当日自己看不上的稚她的志向呢？

    范增脸上有些挂不住，可又想到自己此生的理想，还是着：“那日是我小看了您。唉，是我有无珠小看了英雄啊。”

    说到最后，范增也忍不住唏嘘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