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正是张苍奇怪的地方，他是知这天间读书人有多稀少的，五百个人里面能有一个读书人都算是不错了，学习数算一的人更少，在咸也不是每一个大商贾都能有会数算的门客的，可为何这小小的怀县，竟然每一家略大一些的店铺都能有账房先生呢？

    太奇怪了。

    张苍忍不住询问米铺掌柜：“掌柜的，我想问一问你们都是在何寻到的账房先生呢？”

    “你是外地人吧。”米铺掌柜先前只觉得张苍说话音奇怪，可张苍这句话一，他就能肯定张苍必然是从远来的外地人了。

    “我们这些大店铺都和黑石学堂有合作，黑石学堂中毕业的学生师以后就直接到我们这些商铺里来活，我们需要什么人才就去黑石学堂里找就行，也不用多费心思请人。”

    张苍皱眉：“黑石学堂？”

    又是和那个小姑娘有关。

    米铺掌柜笑了笑：“可不正是黑石开办的学堂，现在整个河郡家里有些钱财的都把孩往黑石学堂送，没钱的还能去申请公费黑石生……现在河郡就只认黑石学堂来的人才哩。”

    “后生，你不是黑石学堂中来的弟，想在怀县找个好活计恐怕不好找。”

    张苍是真的想不通了。

    黑石学堂是什么地方，怎么能够培养这么多擅数算的弟呢。他的老师昔日在稷学讲课，培养来许多人才，可也没有充足到能够让一个县的所有商铺都奢侈到用上擅数算的弟的地步啊。

    在诸百家中，连农家医家甚至小说家都能自成一家，可却没有擅数算的学派，就是因为数算难度太大，不是谁都能学会的。张苍在秦朝廷中担任博士，认识的学问后大才数不胜数，可其中擅数算的也没有多少，怎么在一个小县之中反而会有如此多呢？

    怀揣着满肚的疑惑，张苍提想见一见店的账房。

    米铺老板见现在也没什么用得着账房的事，也就欣然同意了张苍的请求。

    乎张苍意料的是，这位账房却并不是一位“先生”，而是一个黑黑瘦瘦的女，看着年龄也不大。

    怀县有本事的女好像的确要比其他地方多一些，张苍看到前的这个女账房想起自己方才一路询问过的店铺，才后知后觉察觉到竟然有许多店铺中的掌柜都是女，店的伙计也有不少女。

    在咸这样的况却不多见，虽说也有女商贾和女官，数量却并不多。

    “您找我有什么事呢？”这位女账房看起来似乎有些腼腆，说话声音也不太大。

    张苍就将自己的疑惑一一托了。黑石学堂是如何培养的数算人才，其中难有什么秘诀吗，还顺便问了几个数算问题。

    女账房听完以后却只是挠了挠，很诚实：“你说的这些我都不知啊。”

    “你不知怎么上计？那是如何的账房？”张苍诧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