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易上手的。”

    温辞述认真地说：“不是找茬，除了这两者外，我还会箜篌。”

    这回不止庄泽野，连向晚也没忍住笑了。

    潘慧愠怒：“少在这里胡说八，我怎么不知你会这些。”

    温辞述解释：“我并非胡言语，只是不了解西洋乐，您让我跟唱我也不一定跟得上。您别动怒，在我看来，乐是最纯粹的艺术品，也是对音乐最好的诠释，并没有低贵贱之分，乐永远比人声更有染力。”

    这也是他可以给歌伎伴奏，却不愿意自己当歌伎的原因。

    潘慧的表变了变：“你说这话，倒是理解了前几节课我讲的汉斯立克思想，是发愤图私补习乐理知识了吗？”

    温辞述摇：“我的看法来源于老的‘大音希声’，推荐您有空读一读。”

    这话不亚于“你还是多读读书吧”，看潘慧两又要冒火，向晚忙咳了几声解围。“潘老师，我们开始吧。”

    潘慧重重地摁了中音“do”琴键，没好气：“我唱一句，你唱一句。”

    她从中央c开始往上爬，温辞述模仿她的音调，一路跟了上去，直到小字三组才微微吃力。

    潘慧颇为意外：“你的音准比以前好多了，第一节课的时候我就说过，你音是好听的，只是音准太差。啧，撞了个居然音域也更开阔了，我们试试看开音。”

    开音即a、o、e三个音，是最容易打开腔的发音。乎意料，温辞述这次到三组都没有太勉。

    不仅潘慧，其他人也都吃了一惊，要知，之前他总被名唱歌夹嗓，稍微一就找不到用力方法，别说三组了连二组都上不去。

    潘慧像是不认识似的看他，继续键：“我们反过来往走，看看能低到哪里，真是奇了怪了，以前也没见你唱成这样。”

    和她猜想的差不多，温辞述到低音区就不太行了，唱到倍低音时声带颤抖频率不稳。

    因为低音分需要很多技巧和练习，他现在完全就是在瞎唱，发音都是凭直觉，完全没有运用好气息，说白了全靠先天优势。

    潘慧放手说：“你还是得多练练，虽然现在音能上去，但没准儿唱起来就劈了，整气息支撑不够，声音太抖。”

    温辞述逐渐产生好奇：“气息要如何支撑？”

    资历老的教授向来是没什么耐心的，潘慧毫不意外地不兴了。“我从第一节课就开始调气息训练，你愣是一儿不看笔记复习啊，就是用横膈发力，不懂就问你队友。”

    温辞述疑惑挑眉，向晚笑笑，主动上前给他示范：“横隔在这里，你要用这个地方发力。”

    他将右手放在温辞述腹，很有分寸地没有贴上去，只大概比了个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