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姝心中也有些无奈，昨天的这个时候，尹灿曦还幸福地笑着，邀请她自己的伴娘，不过是一天时间，尹灿曦的脸上便只剩愁容。

    天亮后就要行排查了，这时候隐瞒没有意义，海姝说：“是。”

    海姝刚楼，就看见一个熟悉的影。尹灿曦裹着黑的羽绒服，在路灯来回走动，双手不时放在嘴边呵气。她的发有些凌，但她浑然不觉。

    隋星里探寻的神，但没有继续问。

    “海队，你想问题时神都这么冷的吗？”一女声响起，海姝侧过脸，看见隋星。

    这时，隋星清了清嗓，“但我觉得，这些都是比较普通的动机。”

    “万家在十多年前经历过一次车祸，万泽宇的父亲死得很惨。车祸本似乎只是一个意外，和万泽宇遇害我暂时想不到直接联系。但这一我还是得提来，也许对调查有用。”

    隋星，“对，就是这个意思。同理万泽宇因为抢人生意被竞争对手杀害，这就更不至于造成那现场。”

    隋星看海姝有话想说，偏凝视着她。

    会议室里响起翻动纸页的声响，海姝视线一扫，等待着其他人提问。她查案从来不搞一言堂，甚至渴望有人来挑刺。

    弟弟将尹灿曦劝回去，看着他们的背影，海姝陷思索。

    尹灿曦蹲在地上，肩膀搐，“我这结的是个什么婚啊？这事……我们家完了。”

    “观察我多久了？”海姝问。

    “万泽宇当小霸王已经是十多年前的事了，他当时把某个人整得很惨，那人恨他恨得想将他剁烂，但仇恨能持续到现在吗？”隋星说完自己先给答案，“仇恨也许能持续到现在，动机充分，但那杀人方式合这样的动机，我觉得不正常。”

    一个二十多岁的男人疾步跑来，搂住尹灿曦，接连跟海姝歉。海姝认得他，是尹灿曦的弟弟。

    但即便疑重重，这两方面还是必须去排查。

    “你猜我在想什么？”海姝说：“我在想，她大晚上守在派所，就为了问我被害人是不是万泽宇。自己的婚礼当天发生这事，谁都不想。她的行为很正常。但是……她的丈夫为什么不陪着她？不来接她？”

因此记恨他？这是第二个应该排查的。”

    隋星一言不发，

    海姝挑起眉峰，示意隋星继续说。

    棋逢对手。这词语在海姝脑海中一闪而过。

    海姝不想说私事，但隋星这话让她灵光一现，万泽宇和新郎广军关系要好，得知被害人可能是万泽宇，广军急得了过去。万泽宇在广军婚礼当天遇害。为什么必须是这一天？难万泽宇的死和婚礼有什么联系？尹灿曦说过广军的父亲是玻璃厂的副厂，万泽宇的父辈是给玻璃厂工作时遇难，万泽宇后来又得到玻璃厂的照顾……

    会议室安静来，每个人都在思索。海姝低着，手指无声地在桌上敲了敲。隋星提来的正是她觉得矛盾的地方，还有一，如果万泽宇的死和他霸凌别人、垄断生意有关，那另一位被害人又是怎么回事？

    “海总！”尹灿曦换回以前的称呼，匆匆向海姝跑来，“他们都在传，说真的是宇。到底是不是啊？”

    尹灿曦退了一步，险些摔倒，右手捂着嘴，泪掉了来，“怎么会……”

    海姝说：“四肢和颅都砍掉，只留躯，还要把躯熏桶，这是天大的仇怨，而这仇怨，忍不了十多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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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隋星坦：“从见到你开始。”

    这不过是命案发生后的第一次碰会，线索有限，散会后大家各自回到派所安排的住，明天一早还有仗。

    隋星忽然问：“海队，你是来参加朋友婚礼？”

    刑警队伍中男居多，在滨丛市她与不少优秀的男刑警不打不相识，但像隋星这样有趣的女刑警还是一次遇到，不免生一丝惺惺相惜。

    思路更多了，也更加杂，海姝回过神，“我和新娘尹灿曦以前都在滨丛市工作。”

    海姝扶住她，“你家里人呢？太晚了，快回去吧。”

    海姝笑了声，尹灿曦和弟弟已经转过前面的拐角，看不见了，她潦草地抬手指了指，“刚才那位就是我朋友，接她回去的是她娘家人。”

    海姝停两秒，“现在另一位被害人份不明，侦查只能围绕万泽宇展开。早期排查很繁琐，辛苦大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