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嗐，我们这也不兴什么领导，我就是组，我又没开除谁的权力，也不是我发工资，呢！”

    海姝遂找到之前见过的人事后勤等一杂事的徐主任，对方也说袁衷上班三天打鱼两天晒网，但他也没接到开除袁衷的通知，他为啥要去主动当恶人？

    这便有趣了。海姝想，一个孤僻、古怪、邋遢，又总是迟到旷工的员工，为什么能常年留在岗位上？袁衷技术不错，但其他人技术就差吗？袁衷死去的父亲是标兵，父母早亡，太可怜，但玻璃厂已经在他厂时给与了优待。

    他也许和某位能拍板的人有关系，所以才能久留。并且他也知自己不会被开除，所以有肆无恐。

    这人是谁？

    多次与广家人接，海姝无可避免第一时间想到他们。

    犯罪的网络变得更大，也更加复杂。万泽宇、广家、袁衷。

    海姝向电气工们打听最后一次看到袁衷是什么时候，有人说是1月4号，袁衷在堂打了份烧白。

    厂里的监控比镇上多，海姝调视频，果然看到袁衷在4号中午1250分现在堂。

    这个时间对午餐供应来说已经相当晚了，堂没几个人，菜也没多少了。袁衷打好菜，在靠近门的桌边坐，5分钟后，那位说看到袁衷的电气工从他边经过。他抬起，和对方打招呼。

    海姝敲暂停，问：“他主动叫你？”

    电气工愣了，后知后觉地也觉得稀罕，“啊对，是他主动叫我！我就说怎么还记得他吃了烧白，当时我疙瘩都起来了！”

    袁衷从不主动叫人，其他门的人有的不知他是这格，地和他打招呼，他也多嗯一声。那天他为什么叫住同事？

    还有，他选择的是挨着门的位置，他是故意想要叫住经过的人？

    海姝问：“你们聊了什么？”

    电气工张地回忆，“我们……我们没聊啥啊！”

    海姝让视频继续播放，电气工确实和袁衷说话了，而且看上去不止一句，在寒暄之后，他们还说了别的话。

    电气工急得一汗，越是着急就越是想不起。大个拍他的背，“慌什么！这才几天，你又没得老年痴呆！聊了什么就跟人家警察说！”

    “我他妈真忘了！”电气工举起手，“海警官你别我，你让我回去想想，我这张啊我！”

    海姝明白这觉，有的人一着急就啥都忘。她弯一个笑容，“行，别着急，有啥好急的，想起来了联系我。”

    程危完成了dna比对和指纹鉴定，在袁衷家中采集到的所有检材，与熏桶上悬挂的四肢吻合。四肢几乎已经确定属于袁衷，而截面没有生活反应，分尸的时间与死亡时间有一段间隔，袁衷还活着的可能微乎其微——除非程危提取到的检材不属于袁衷，但客观来说，这几乎不可能。

    此外，墙上血迹和匕首血迹的dna与四肢一致，匕首上还有指纹，与断手的指纹一致。厨房的所有刀柄上，都有相同的指纹。

    目前第二位被害者份基本确定，但队员来坐来分析，又都觉得和预计的差了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