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完了？”语气极为平静，仿佛在他面前的不是一个奄奄一息的活人。

    手腕被吊起来的男上全是因为拷问得来的伤，被一把刀抵起时，连半睁的瞳孔里也充斥着血。

    他有气无力地了，裂的嘴开便是：“杀了我吧…我知的…都已经说了。”

    气息微弱游离，若不是沈介耳力好，还真听不见他在说什么。

    沈介只居睥了他一，就移开了目光。

    “我还当你的嘴能有多。”语气里暗嘲讽，“原来也不过如此。”

    似乎还有些失望。

    他还真当安王的死士是可以视死如归的，笑话。

    他嫌恶似的挪开了脚，才叫来手善后。

    手看看男人，又看看沈介，有些踌躇：“大人，那这人如何置…”是直接杀了还是活埋了？

    他有时会拿不准大人的“喜好”。

    沈介挑着一双丹凤，目光却并不偏移，只略微停顿之后，便淡淡地开：“杀了。”

    沈介走后，留的两个锦衣卫小声嘀咕：“我怎么觉大人今日不太对劲的样？”

    “怎么说？”

    其中一人像是打开了话匣：

    “你没发现吗？方才大人…竟然有表了！”

    若是其他人，没有表才是不正常，可那是他们大人啊。

    一个年纪比他们小，官职却比他们的沈介。

    锦衣卫看似风光，实际过得却是刀尖血的日。

    像沈介那般，十三岁便和一群成年男一起受令并最终脱颖而的，更是少之又少，不，甚至可以说是本朝第一人。

    尤其是，自打他们认识沈介以来，就没见过沈介有什么喜怒哀乐，甚至当年，沈介被沈府认回之后，他都没有什么兴的神。

    可是，就在刚刚，他们大人居然对一个阶囚了嘲讽的语气…

    他还以为他恶心幻觉了。

    …

    小桃灼灼柳鬖鬖，满江南。

    皇帝今日休沐，他起后，便来到洛桑背后。

    此时的洛桑正坐在镜前梳妆，她方才整理好自己的发髻，就被皇帝拢住了腰。

    “怎么不多睡一会？”男低沉的嗓音中带着些慵懒。

    散落在她耳垂边温的气息到了她的耳尖，洛桑不由得浑上都张了一。

    “陛上…”她羞赧妩媚，故作生气，侧望向男，指着自己的眉骨，“您看，都画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