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早就和你说过，那时候时机本不成熟。”

    沈介苦笑：“我知。”

    他知，但是他等不起了。

    他捱过的每一天，都是一场煎熬。

    “我没和你开玩笑，你接来准备怎么办？”

    沈介一喝过药，敛眉回应：“还没想好。”

    还没想好，这四个字一来，秦昀就知沈介还没打算放弃。

    他看着面前有些半死不活的沈介，恨铁不成钢一般：“为了一个女人，至于吗？”

    他是亲看着沈介一步步走过来的，看着他如何拼命坐上了锦衣卫指挥使的位置，又是如何艰难地回到了沈家。

    可是他万万没想到，最后他会为了一个女人放弃这一切的一切。

    而且那还是皇帝的女人。

    若不是听沈介亲承认，他是万不会相信这些荒唐事的。

    在他里，沈介冷漠，自律，心狠手辣。

    是一个一刀抹了别人脖连兢都不会眨一的人。

    别说耽于，平时他本都不会多看无关的女一。

    可是，或许当是哑炮不响，平时不见迹象，结果到好，是一来，就敢抢皇帝的女人，还拉着别人私奔。

    为她放弃十年来好不容易得来的一切。

    他想，沈介必定是疯了。

    “她不只是一个女人。”沈介的声音有些疲惫。

    “什么？”秦昀没敢听清。

    沈介抬，里是前所未有的认真：“她不只是一个女人，阿桑，她是家人。”

    家人？

    秦昀默住，他还是第一次听到沈介说家人二字。

    他还记得，沈介被沈家认回之后，他买了酒与他庆贺，恭喜他终于找回了家人。

    可是沈家里却看不到半分兴的模样，他只是淡淡地谢过他，却不多言语。

    他一直以为，像沈介这样的疯狗，是不会明白家人的意义的。

    可是如今…

    他是不是耳朵不好使了，实在是怀疑，那女人是给沈介了什么迷魂药。

    “而且…”沈介眸垂，整个人有了一落寞：“我也只是一个男人，不是阿桑连累了我，是我连累了她。”

    一直都是他连累了阿桑。

    没有他，阿桑即便逃走了也不会心存愧疚，没有他，阿桑也可以得到那些安稳的生活。

    一直以来，都是他拽着她，跌这尘世之中。

    秦昀只看到他失去了什么，却不知阿桑为了他又放弃了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