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洛洛差惊掉了，她完全不知这件事。

    “可是你怎么从来没说过那是你送的——”

    祁渊回答：“你那时候光是听到我的名字都会不自在，我只希望你开心快乐，何况是在生日那样重要的时刻，你收到礼开心就好，是谁送的不重要。”

    “……”他真的，乔洛洛差哭死。

    她咬牙关说：“那我再问你最后一个问题，十年前我妈妈的那条项链，是你找回来的吗？”

    那对她来说是至关重要的礼。

    祁渊沉默了三秒钟，给答案。

    “是我。”

    乔家夫妻车祸后，乔洛洛在舅舅家度过一段艰难的岁月，然后被苏婉带回祁家寄养。

    祁渊到现在还记得，那天傍晚着小雪，整个世界仿佛都透着寒气，小小的乔洛洛跟在苏婉的后走大门。

    她大大的睛里满是恐惧，刚刚失去爸爸妈妈的小姑娘，楚楚可怜的缩在苏婉的后，让他的心尖都刺痛无比。

    那时候他一直站在二楼卧室的窗旁，注视着乔洛洛的一举一动。

    他很想去抱抱她，可他心里也很难过，因为乔母和乔父都是好人，生前对他也很好，他怕自己绷不住。

    后来乔洛洛祁家的第一个生日，他想送她一份特别的礼，却偶然听到她和祁煜初坐在一起，念叨着妈妈的项链。

    祁煜初当没当回事他不知，但他却把这件事牢牢记住了。

    那是乔家父母葬大海的第三个月，他带着一群资潜员大冬天的海捞项链。

    整整捞了一个星期，一无所获。

    潜员们都表示吃不消，不愿意再，也劝他说项链可能被冲走，找不到了。

    可他愣是一个人在海里又捞了三天，后来终于在一个珊瑚丛里找到了项链，而他自己也被珊瑚得一是伤。

    后来他把项链连同其他礼一起放在了乔洛洛的床，隔天看到她上了那条项链，他心里比谁都兴。

    他说完话，电话那雅雀无声。

    隔了很久很久，才传来很轻的一个声音，带着一浅浅的鼻音。

    “你今天可以早回家吗？”

    祁渊放在桌上的手指微微收，突然站起，走会议室大门。

    “今天，不会再突然睡着了吧？”

    男人低沉的声音明明很正经，说来的话却有些狎昵的意味。

    乔洛洛顿时闹了个大红脸，慌不择路的解释。

    “不是你想的那个意思——”她顿了顿说，“我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想告诉你。”

    她决定了，今晚就要把有关于这个孩的真相告诉祁渊。

    无论他到时候会有什么样的反应，都是她应该承受的。

    祁渊听她的严肃，忍不住问：“什么事，电话里不能说？”

    乔洛洛用手摸了摸自己的肚：“我觉得这事还是当面说比较好。”

    祁渊没再追问。

    “好，在家乖乖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