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张脸此刻很陌生，陌生到他都快要认不这是自己。

    他走车库，司机来给他开车门。

    他却绕到了驾驶位，对司机说：“你打车回去，我自己开车。”

    司机觉得很奇怪，低看了一，看到他的手上似乎有伤，但又不敢问，只能睁睁的看着他开车离开。

    傍晚的公路上很堵车，全是班赶着回家的人。

    祁渊的车被卡在中间，他摸遍全的袋，也摸不到烟，大的烦躁让他濒临崩溃的理智彻底粉碎。

    他狠狠两拳砸在了方向盘上，把脸了去。

    怀疑是一回事，亲耳被告知是一回事。

    他好痛。

    痛自己的迟疑，痛自己的自以为是。

    如果那一晚他没有喝醉，如果他再早一走到她边，这一切都会不一样。

    车缓缓前行的时候，他也没有发动汽车。

    后促的鸣笛声此起彼伏。

    直到有人气冲冲走过去，敲响他的车窗。

    他抬起脸来，降车窗，漠然的看着车窗外陌生的中年男人。

    中年男人穿着黑背心，满的纹，一脸戾气。

    “他妈的前面的人都走了，你还在这里不动是等着给你妈殡——啊！”

    男人话音刚落，被迎面一拳狠狠打在了鼻梁上。

    一声惨叫之后，祁渊一把推开车门，迈去，大的形充满压迫，衬衣的肌隆起。

    中年男人抬起，朝他挥过来一拳，被他轻松接住。

    一个小时后，梁霄接到电话，赶往警局。

    他这辈都没想过，有朝一日，他会看到他在上的祁总，狼狈的坐在拘留室里。

    的小灯打在他英俊的脸上，他闭着睛，似乎非常的疲惫。

    第89章 他不想回家

    梁霄跟了祁渊好多年，似乎从没见过他这副样。

    印象中的他总是在档场所，衬衣要扣到最端一颗，衣服平整不允许有任何的褶皱，就连发丝都是那么一丝不苟。

    可此刻的他，西装随意的丢弃在脚边，衬衣上满是褶皱和血迹，似乎糟糕到顾不得这些外在的东西。

    “祁总。”

    梁霄朝他走过去，轻声叫了他一声。

    祁渊睁开睛，底也是一片黑沉，看不到半光。

    他没有回应，面无表的站起，大步朝外走去。

    梁霄立刻去捡起他的西装外，跟在他后离开。

    拘留室里，那个被祁渊打的鼻青脸的刺青男已经收到了一笔不菲的赔偿金，龇牙咧嘴的看着祁渊离开的背影，啐了一，“有钱了不起！”

    此刻已经是晚上7钟，外面的天光暗，刮起了一阵狂风，似乎有一场暴雨将至。

    风动了祁渊的衣领，他看向梁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