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像是换了个人似的，上散发着让人畏惧的气势。

    “是我！”

    电话里传来沈平津的声音。

    沈战野一愣，旋即大声说：“首好！”

    这声“首好”让沈平津半晌都无话，许久他才说：“今天我不是首，我是你爹，说人话！”

    沈战野整个人放松来，他“嗐”了声说：“您这……有事？”

    “信收到了吗？”

    沈平津说：“我本不想给你打这个电话的，但阿舟对你一片心意，我生怕辜负了，所以才向你确认。”

    “收到了，刚拿到信。”

    找了个椅坐，沈战野笑着说：“好家伙，你这从军几十年，也就只为阿舟破了规矩吧？”

    “说到底还不是为了你？你刚结婚就扔媳妇儿归队，阿舟还是一不谙世事的小姑娘，你说她心里能好受？”

    沈平津骂：“再者说了，是谁先让我破例的？是谁找到我办公室，让我帮他送书的？”

    一听亲爹翻旧账，沈战野笑了。

    “好好好，都是我的错，是我害沈总司令破了规矩，回去了您要打要骂都行！”

    电话里，沈平津说：“打骂先别提，你等等……”

    短暂沉默后，电话里传来苏云舟温柔的声音。

    “战野！”

    这声“战野”，让沈战野本就起伏不定的心更加泛起涟漪。

    他不由激动起来，忍不住喊了声：“媳妇儿！”

    苏云舟似乎有些害羞，但她还是应声：“是我，爸爸知我想你，就带我来了他办公室，破例给你打个电话。”

    顿了顿，她又问：“你还好吗？”

    “我很好，放心吧！”

    低看着脚上包裹的纱布，沈战野的语气很是轻松，丝毫不提自己受伤的事。

    “任务……辛苦吗？”

    刚问完，苏云舟又岔开话题说：“不提你任务的事，我给你讲讲我的事。”

    她绘声绘描述着自己重新开始大学生活的趣事。

    讲课程有难，讲同学老师都很照顾她，讲与舍友相得很和谐……

    坐在对面的通讯兵发现沈战野的表有怪。

    这么一个脸上涂着油彩、上挂了彩的汉营，笑得像是个痴汉。

    “战野，我想……问你个问题。”

    苏云舟想了会儿说：“如果你有个致命的秘密不想被外人知，但现在有人遇到了危险，你一旦选择相救，秘密就可能别人识破，你该怎么办？”

    “我选择手相救。”

    沈战野毫不犹豫答：“站在我的立场上，没有什么比人民的生命更珍贵，甚至于为了保护人民，我可以牺牲我的命！”

    顿了顿，沈战野像是意识到什么。

    “如果你选择帮助别人，你……会有生命危险吗？”

    苏云舟答：“生命危险倒没有，但可能我会被人当怪，我害怕到那个时候，连你也……”

    “不会的！”

    打断苏云舟的话，沈战野定说：“就算全世界都抛弃了你，与我而言，你也永远是我的妻，不抛弃，不放弃，是我对战友的承诺，也是对你的承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