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若馨从床上蹦起来，显然她一直支着耳朵听。

    当然，在集空间本来就没有秘密可言。

    余清音跟男朋友讲话向来都躲到外面去，今天是觉得容都无需隐瞒。

    只是她没想到柳若馨这么明目张胆，斜睨一：“没你的事。”

    唉，可惜了。

    柳若馨躺回床上，平静地开始玩手机。

    不是，怎么跟木乃伊似的。

    余清音只觉得好笑，跟弟弟再聊两句就他快睡觉。

    余海林其实不太困。

    他坐在书桌前写卷，到半夜去上洗手间，路过的房间门时顿住。

    去年的这个时候，余清音正值张的三，她的屋里好像无时无刻都亮着灯。

    这样一比，自己的偶尔为之哪能称得上是努力。

    分隔两地，余清音无缘见证弟弟的悬梁锥刺，只能从他的言语中会分毫。

    其实何止是弟，侣之间也差不多。

    岳能联系的时间都用来谈恋，仍然觉得还是有细微的不同。

    他心里着急，香港的项目就越拖延，好像故意跟谁对似的，偏偏还不能带一。

    余清音也没发觉，只是在他再一次说停留时间快到的时候掐指一算：“你好像去了快两个月。”

    岳的通行证每次最多可以待十四天，因此每隔不久就得去一趟圳再重新境。

    他过关的时候会把给她买的东西寄走，这会：“里面有一盒饼，快递到的话早去拿，保质期只有七天。”

    这是避而不谈啊，余清音好笑：“我又没说什么。”

    不提，是不是就不在乎？

    岳昨天还听见男同事跟老婆在电话里吵架，不知怎么忽然沉默。

    余清音看不见他的表，猜不到他的想法，颇有些茫然：“怎么了？”

    岳打个哈欠作掩护：“就是有困。”

    他日夜加班，有困是正常的。

    余清音没当回事：“那你在车上睡一觉，晚说。”

    岳嗯一声，挂掉电话付完运费朝外走。

    走几步他忽然觉得差什么，随手撕两张纸写几个字。

    他这封看似随意的信，在几天后到余清音手里。

    她拆开快递个纸团，正准备扔到一边，仔细一看觉得不对，把它整齐地展开。

    看了两遍，她给男朋友打电话：“‘喜我’是什么意思啊？”

    如果说是表白的话，不该是用“你”吗。

    岳当时是碰运气，现在看来老天爷还是愿意成全的。

    他：“清音，另一张是‘不喜我’。“

    你来我去的，余清音都不知指的谁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