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秀才们一起念书吗？”

    “就是这个意思。”家山叔笑呵呵的，他随即说，“最左边这间是留给学生们诗作赋用的，平时学累了，可以去那儿练字或者背书，都不会打扰到其他同窗。”

    说到这里，四人已经走过了抄手游廊，能看到第二的院。

    山叔指着堂屋说：“你们去那儿坐着候一会儿，我去找老爷。”

    即使家很客气地说可以落座，但何似飞自觉自己这个份，在陈夫家里是没有坐的资格，于是他背着仪礼，安静的站在成安后。

    其实别说何似飞，就是陈云尚和成安，这会儿也是不敢坐的。他们还没拜师呢，万一陈夫真的非常古板，考教他们学业后，对此不满意，让他们回牧镇……那简直丢死个人了。

    陈云尚和成安正张着，就看到一位穿着藏蓝书生袍、蓄着山羊须，鬓发黑白参半，型瘦削到几乎只剩一把骨的老走了来。家恭敬的跟在他后。

    不用想，也知这位老人就是陈夫。

    陈云尚与成安立刻拱手行揖礼：“拜见夫。”

    他们并没有说‘学生’二字，是因为陈秀才还没答应收他们为学生。

    陈秀才非常瘦，这就导致他面上的颧骨看起来只绷着一层，给人一非常固执的觉。夫并没有让他们起来，只是站在原地打量着他们。

    成安和陈云尚心里俱是一慌，很担心昨儿个的酒气被夫嗅到，那么他们只能卷铺盖了。

    不过，幸好夫离他们还算远，闻到的只有他们早上刻意涂抹在颈和手腕的淡淡的墨香。

    何似飞睁睁看着陈秀才底多了一丝赞赏，随后他说：“起来吧。陈云尚，老夫知你。”他转向成安，“你来介绍一自己。”

    成安张的手心汗，但这个介绍他是早早就练得瓜烂熟了，这会儿一个磕绊都没打，利的说完了。

    陈夫捋了捋胡须，对此不置可否，随后他让成安带着自己的书童去，只留陈云尚、陈竹和家在堂屋。

    成安以为这是夫不满意自己，脚一，走的力气都没了。

    何似飞悄悄掺着他走到院里，说：“表哥宽心，夫没说不收你。”

    成安脸苍白，一双瞳孔里十五岁少年的青涩与惶恐。何似飞的话却好像让他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赶问：“你且说说。”

    “首先，您刚回答的没有丝毫差错，夫并没有说哪里不好；其次，夫把陈少爷留，应当是考究其学问，让你离开只是暂时避让而已，稍后应该也会叫你去询问。”

    他这么一说，倒是让成安心里安稳不少。

    即便古代人再怎么早熟、早当家，成安此刻只有十五岁，一害怕就把所有绪都写在脸上了。他背井离乡来到县城，心中支撑他的只有跟随陈夫学习，日后考上秀才。如果陈夫不要他，那对他来说，可真是五雷轰一般的打击了。

    事实证明，何似飞说得不错，约莫一盏茶的功夫，成安和他就被家请了去，而陈云尚和陈竹则在屋外等候。

    何似飞观察到，陈竹背后背着的仪礼已经空了，看来陈云尚回答得不错，通过了拜师考验。不然陈夫是不会收这些礼品的。

    堂屋，陈夫坐在主位上，成安站在他手，何似飞则站在成安后两步远。

    何似飞低敛着眉目，看似没有什么存在，实际上对陈夫与成安的对话十分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