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样。

    掌柜赵麦见何似飞一副很想答应的样，正开继续诱导他——如果能让何似飞一答应合作，最好

    何似飞坐在原地，看着掌柜的将一块木料放在掌心，仔细迎着光打量其廓和各角度的影。等掌柜的快看完时，他装作懵懂的开：“十二两？”

    何似飞记得，古时地方大小分级为州、郡、县，县城只是最普通的地级单位。只是因为他一直生活在更偏僻的村里，这才觉县城无比繁华。

    掌柜说的都是实在话，何似飞能懂。

    掌柜的见何似飞睛里虽然有些茫然，似是不懂他方才慨的那些，但却目光真诚，说话不打磕绊。能在他这个年纪说这样的话，竟然还直接决定把松鼠木雕当作添送给他们店——这定然是辈的教何似飞说的。

    “掌柜老爷，我家辈原本已经放此手艺许久，这回……急用钱，才重新山。这十二生肖您看着给开个价。至于最开始您拿到的半镂空松鼠，就当作添，您看如何？”

    他在刻意诱导与何似飞之间的合作联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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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掌柜的知这些木料不仅是最普通的桐木，而且还是别人打完梳妆奁后剩的边角废料，一小块一文钱的那，不知该何想法。

    即便一、二两银，这个买卖何似飞也会。他现在缺钱，很缺。

    何似飞记得他十天前来，伙计指着店里那镂空的‘上封侯’说那件儿十两银。既然十两银是售卖的价格，那么以此来推算，他卖给店家，应该在四两到七两银之间。毕竟店家也要盈利。

    掌柜的赞叹完，却又低声慨了一句：“只、只可惜雕刻在了最普通的桐木上，暴殄天啊！”

    何似飞状似犹豫了一，最后艰难的咬咬牙答应：“就照掌柜老爷说的来。”

    他心里虽然并没打消想见那位‘辈’的念，但也知在商言商，：“既然如此，小公，不知我可否拿起这些木件儿，仔细鉴赏一番。”

    他这个人虽然喜追求利益最大化，但从未想过一气吃个胖。此前他上只有爷爷的棺材本，自然不敢去买昂贵的木材。因此，他并不觉得可惜。

    直到何似飞喝完两杯茶，掌柜的才依依不舍的将目光从木件儿移到何似飞上。

    他主动给何似飞添了茶，复又激动的重新拽住何似飞的手，说：“小公，您今儿个可一定要把家中辈引荐给我认识，太漂亮了，雕工太湛了！简直是生平罕见！我从没见过这走刀方法，恐怕只有写书《舟小记》的文人见到的那只才会这样漂亮！”

    说完，不等何似飞答应，他又说，“如果因为我的原因不小心损坏，我照价赔偿。一件十二两银。”

    即便这里虽说比上河村繁华上千倍，比牧镇繁华上百倍，但也仅仅是一个偏僻的小县城——就连县学的教谕，律法说该聘举人，却在以前都聘的是陈夫这样没考中乡试的秀才。可想而知，他们县城在整个大厉朝都算是落后的。

    他说最后一句话时，面困顿，看起来恨不得直接让师傅雕刻在他上。

    何似飞并不在乎雕刻的木料好坏，他又不求发大财。不过，看到掌柜的表现，何似飞便晓得这回用一件木雕换个几两银的事，应该是稳了。

    并且，此话一定是得见过大世面，过大生意，才能讲来的。

    掌柜的不禁对何似飞后面的那位‘辈’肃然起敬。

    何似飞将脸微微憋红，似乎听得血上涌，却没有一答应。他为难片刻，终于说：“多谢麦叔，我回去跟辈商量商量。”

    既然掌柜的都这么坦诚，何似飞也不再说其他弯弯绕绕的，他选择同样坦诚地说自己的条件。

    再加上何似飞一个垂髫少年，如果掌柜的欺负他，甚至有可能只给他一件儿一、二两银。毕竟桐木又不怎么值钱。

    “哎呦小公别叫我掌柜老爷了，我之前不说了，我姓赵名麦，小公若不嫌弃，叫我一声麦叔。”赵麦掌柜顿了顿，说，“你可以回去跟辈好好商量一，这样致的木件儿虽说在咱们县城卖不上价，但架不住来买的人多啊，尤其是最近半个月，咱们可以薄利多销。今儿个只是第一天，你看就这么多人了，后续几天来买的老爷们更多呢。你家辈要是急缺钱，这几天多雕刻几个，选些上好的沉香木，那我保证能给你开二十两的价！”

    掌柜的轻轻的放木雕，郑重的转，对何似飞说：“小公可是觉得价钱少？您家辈能雕刻这样的一木件儿，自然是见过大世面的。但咱们县城、乃至临近几个县城的富商，能的价格也就在这儿了——您家辈要是江南或者京城来的，估计给您说的底价可能都几十两银，可咱们县城真的卖不了那么。”

    只是，何似飞万万没想到，掌柜的一开就是十二两银，这岂不是比那‘上封侯’的卖价还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