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作诗一般，得看心境。

    ——这一手消息，对他来说太珍贵了，何似飞现在心静不来，雕刻时定然会稍有浮躁，虽说技艺可以弥补心境不足，但何似飞想给赵掌柜雕刻个致的，于是打算慢工细活。

    了麦家木雕，何似飞直奔书肆。

    他觉得拜余老为师，就跟他上辈在资料中看到的研究生找博士生导师一样，一方面得自己学识过关，另一方面，还得看看导师所发表过的文章，熟悉导师的研究方向，这样瓷成功几率也大一些。

    余老这么有名，县城书肆应当有可能存有他的著作。

    这么一想，何似飞的脚步更加轻快。

    接连几日, 何似飞除了早晚归家，以及午间给成安送饭之外，一直都泡在书肆里。

    陈竹跟过他一次, 见自个儿在旁帮不上什么忙，便买了些针线布料，回家继续自己的针线活。

    何似飞并没有什么‘男人就该在外面打拼，女人哥儿在家生孩补饭打扫’的直男癌心思, 但这并不妨碍他从另一角度，对陈竹萌发欣赏之意。

    ——据陈竹所言, 他的荷包在县城一只能卖到五文，除去成本，能赚到三文钱。此前在镇上，最多一只赚一文半。一早上他能三只荷包, 一个月少说也能赚到一百五十文。毕竟有时候陈云尚吩咐他早上去办事，那陈竹就没时间荷包了。

    何似飞觉得, 陈竹并没有在当了陈云尚通房后就一心只想着当一只滴滴的金丝雀。相反, 他除了伺候陈云尚外, 自己有想着赚钱、攒钱。

    何似飞欣赏一切努力生活着的人。

    这日, 陈云尚学后一踏院，就将宽松的袖到肩膀上，白的手臂，毫不在乎旁边对此明显有些呆楞的其他三人。

    他拧着眉, 一边朝自己房间走，一边吩咐还背着他书箱的陈竹：“快去打两盆凉来, 这天真要死个人, 屋来给我背。”

    陈竹不敢怠慢，立刻手脚麻利的去放书箱。

    陈云尚见成安与何似飞没跟上来, 回诧异的看了他们一，笑着说：“成安莫怪，我最受不得，咱们一路着日走回来，我觉自己这衣服都透了。大家都是男人，莫怪莫怪。”

    成安倒不是被陈云尚这副状态给惊的，此前他们考县试、府试时，每个学生边都会一只夜壶，可自行小解。

    连小解这样私密的事都当着众人的面过了，光膀对于成安而言，实在只能算是小场面。

    因此，他自然理解陈云尚那句‘大家都是男人，莫怪’。但关键是现在院里一共四个人，陈竹可以说是陈云尚的人，见他光膀问题不大。但似飞……似飞年纪还小，才十二岁，即便大家都是男人，当着似飞的面这么袒来，总让成安觉得这有些有辱斯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