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半香功夫，一份全新的考卷从门板上被递来。

    何似飞一气，接过这份考卷，重新检查，确认无误。他重新坐，住方才因为张有些脱力的右手，熄烛火，等待草纸和答卷的发。

    院试不同于府试和县试，答案要写在考卷上；院试有专门的写答案的答卷，还有考卷和草纸。其中，考卷上只可写自己籍贯和姓名，不可着墨再写其他，不然违规理。

    因此，即便是提早发答卷，让考生检查是否有误，也不担心有考生会抢先答题。

    经历了这么一回，何似飞再写题时更加全神贯注，当他打完草稿时，抬看天，觉应该还没过午时。

    想到午后气温会骤然上升，人缩在这弹之地定然被得昏昏睡，何似飞暂时不打算吃东西，而是先把答案誊抄上去，检查无误，摇铃卷后，这才收拾着自己的书篮，去往旁边供卷考生歇息的走廊，了炭火，煮了蚕豆，就着腌萝卜和馒，吃了顿午饭。

    蚕豆的清香引了在旁边监考的乔博臣，他记得昨日自家厨娘也煮过蚕豆，也是这个味。

    ——不是他自视良好，今儿才八月初三，北地的蚕豆才刚成熟，就算罗织府其他世家能买到，但要运过来，少说也得一两个月。他家的蚕豆可是祖父留的侍卫快加鞭送来的。

    现在罗织府定然是一份。

    那……为何有考生能吃到这蚕豆？

    “咦, 这是何味？清而香，有草初发之回甘。”

    乔博臣还没思索答案，就听到坐在他旁侧、本已经被得昏昏睡的学政大人杨有许突然开询问。

    院试作为科举中一个非常重要的阶段, 通过后即为秀才，可见县官不跪，因此，担任其主考官的学政一般都是京中五品以上官员。

    来瑞林郡当学政的杨有许乃是兵侍郎, 从三品，官位大了乔博臣这个太守好几阶。

    故在院试中, 太守虽然也是主考官，却得全权听学政大人指示。

    不过，乔博臣亲爹乔淞远是兵尚书，是杨有许的上司。

    杨有许虽比乔博臣官大, 也比他年纪十余岁，却对他十分客气。在得知乔博臣任职六年来未曾暴过, 杨有许对他又多了几分钦佩和赞赏。

    方才那句话, 便是他询问乔博臣的。

    可他们这个屋除了乔博臣太守外, 还有一位同样从三品的巡抚大人。

    理说小小一个院试, 京中派一些五品官来便可以，但杨有许为了去邻乡祭祖，便请了这个差事，同时还能讨好尚书大人的二一番, 两全其。

    本地巡抚严老一听侍郎大人都来了，自然也不敢怠慢, 一齐过来当这院试主考官。

    严老年纪意识觉得乔博臣官位不够, 便以为杨大人跟自己讲话，不过他年纪稍大些, 原本没闻来，听杨大人这么一描述，倒是仔细嗅了嗅，：“确实有回甘，不知是院外有摊贩在售卖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