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馆先生并没回答，只是继续往念。

    百姓们当更加激动了：“原来可以去围观啊，去府学后山就能看到秀才老爷们蹴鞠了，那咱们现在走？”

    “走走走——”

    不一会儿，茶馆空了一半。而且其他人看着也都蠢蠢动，一副准备走的样。

    说书先生不恼，继续打着快板念第二遍，不等他伸去后面问掌柜的他们要不要一起看，掌柜的已经换好轻薄的衣服来了，：“咱们也看看去，整个绥州前来参加乡试的秀才老爷都去蹴鞠，咱们去围观，嘿！”

    于是，一盏茶功夫后，茶馆里只剩孤零零的伙计。

    伙计：“……”搞啥唷，他也想去看欸。

    如锦在大太跟府学的教谕商量场地安排，话才谈到一半，就睁睁看着前来蹴鞠的考生越来越多，不仅仅是蹴鞠的多，围观的人也特别多。

    教谕显然也是第一回见到这场面，愣了愣，：“……这比我们府学岁考试时的况都盛大。”

    何似飞贴完邀请函，仅仅是侯了片刻，见动的人越来越多，立刻找了邹浔和潘琼，连同周兰甫，四个人中有两个跑向府学，查考生份。

    何似飞则带着潘琼去后山维持秩序。

    幸好府学后山原本就有看守的大爷，何似飞和潘琼又跑得快，迅速拉起绳，组织大家依次有秩序场。

    潘琼没组织过这大场面，但听着何似飞的指挥，渐渐也能上手了。

    安排百姓们从前到后挨个坐，避免人挤人的况现。

    前来观看比赛的百姓们都坐在山坡上，坐得越靠后，位置便越，不会被前面的人挡住。而蹴鞠场地海低，基本上可以保证每个人都看到蹴鞠。

    不过，因为场人多，安排秩序的何似飞和潘琼便只得提了嗓门，才能确保大家都能听得到。

    约莫小半个时辰后，书院也安排了教谕来维持秩序，把他们俩替换来：“小伙，你们还得蹴鞠呢，快去吧。”

    何似飞和潘琼连忙谢。

    两个被晒的大汗淋漓、渴难耐，却又神涨的少年去往蹴鞠场，潘琼忍不住：“何兄，我以前总觉得你是那可望不可及、不可亵渎的那很厉害的……当时你在贡院里都最大程度的保持了净面，没想到你也会提嗓喊。”

    话音刚落，还不等何似飞开，潘琼忙：“我不是说这样不好的意思，就是觉得你啥都行，以前一直觉得你泠泠的若岭之来着。”

    何似飞和潘琼到蹴鞠场地的时候, 准备参加蹴鞠的考生们已经自发的分成两波，一边是会官话的各地考生，另一边则是只会本地方言的秀才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