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编写‘参考资料’的人跟自己参加同一场科考，着实有些打击人的信心。

    原本那些觉得何公没人赏识的贡士们忽然发现，原来何公早在他们不知的时候，就了这么多事……

    只可惜当时复试时没有上前谈一二！

    而对此反应最激烈的乃是木沧县、乃至行山府的举人们。

    ——震惊之后，他们纷纷狂喜。

    邹浔跟县学的教谕们一边吃饭一边说：“当时咱们还为没给何公抢到这两本书而难过，想找旁边买到的人借来观阅、摘抄一番都不行，没想到啊，这两本居然都是何公所写的！”

    教谕们：“当时何公就派人来说不要让咱们再买书了，我当时还以为何公怕麻烦了咱们……哪里能晓得，居然是自己书去了，只可惜没买到何公的书，不然带回县学去，可以储存在县学藏书阁了。”

    “就是、就是。”

    七日后，四月初十，殿试。

    如锦遥遥地同站在人群第一的何似飞目光对视，还没从何似飞被两位大学士拉拢过的事实中缓过神来。

    要知，他们整个朝廷也就三位大学士啊！

    因为他最近一直缓不过神来，何似飞想问他‘某一地’在哪儿，都没好开。

    罢了，左右等考完殿试再去问也不迟，总归他近几日也没时间看那小报，不然若是思路被小报带跑偏，这殿试的排名……

    不同于此前的几场科考，殿试全程由宦官指引。

    名后鱼贯而，考试地在太和殿，这里可是皇帝举行登基大典的殿堂，用来给贡士们考殿试，着实是对大家无比看重。

    大殿已经被摆好一百九十一张矮小的书案，何似飞照指引，站在最前方正中间的位置，会试第二和第三名分站在他左右。

    站定后，便是发卷。

    这回发卷不用自己检查答卷与考卷是否有误——如果殿试时还现这错误，很多人可以丢乌纱帽了。

    何似飞在纸张的悉悉索索声音中，听到有人呼沉重，似是极为张。

    何似飞自个儿也是张的。

    还没等他再多想，就听到外面传来一声尖锐清亮的：“陛驾到——”

    尾音拖，带着肃穆和庄严。

    何似飞带左跨一步，位。随后是前几日礼心培训过的跪拜动作。

    “……何似飞，拜见陛。”

    何似飞能觉到那位将目光落在自己上，好像只有短短一瞬。

    所有贡士动作整齐，利落净，随着上面一声低沉的“平”二字，又在何似飞的带领起。

    众人悉悉索索起的声音中, 何似飞听到自己面前不远台上有脚步声响起，接着，一抹明黄的袍角自他底划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