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肆心里翻了个白，十分看不起这心狭窄的小人，手扶起周予安的胳膊：“咱们也算是同病相怜了，本督可以提你，但事先告诉你，我的人，必须要到

    “后来我在公主府的佛堂将二人当场捉。”裴肆嗤笑了声：“那女的连衣裳都来不及穿，跪在外，请求我放过他们，你表哥一开始装死，躲在屋里，后心疼他的姘，冲来……”

    “他也太放肆了吧！”

    裴肆俊脸发红，张了好几次，最后拳轻砸了自己的面，叹了气：“你表哥打了我一耳光。”裴肆指了指自己的左耳朵，苦笑：“这只耳朵几乎聋了。”

    裴肆扭朝周家老太太的坟看去，叹了气：“事到如今，我也不瞒你了，先陛屡屡在大娘娘跟前夸燕姑娘冰清玉洁、自尊自，但咱们心里都清楚，她是什么样的人。所以在给燕姑娘封乐公主的前一个晚上，我得到信儿，唐慎钰暗中潜府邸和她媾，我是为大娘娘事的，自然要去将捉，以燕姑娘品行不端来劝陛放弃封公主。”

    周予安泪：“提督真是有心了。”

    “哪里的话。”裴肆举起酒杯，一饮而尽：“这是先的恩赐，是我的福气。”

    这里视野极好，周遭的郁郁葱葱尽收底，风中似还带着昨夜的清新雨气。

    周予安眶红了，喝了几闷酒：“提督真是折煞官了，您可千万别说这样的话。”

    说着，裴肆挥了挥手，让随从们去，他低，拍了拍周予安的胳膊，叹了气：“之前你几次三番来找我，我因畏惧唐大人和公主的权势，拒绝了你，早知会发生这样的事，就该把你留在京都，哎，怨我。”

    周予安咬牙切齿：“男儿志在四方，官从小立志要光大我定远侯府，若是因公殉职，那倒罢了，总算对得起先父的教诲，可若是被唐慎钰这狗崽算计得翻不起，我死不瞑目！”

    “那不然呢？”裴肆无奈一叹：“那晚过后，本督被陛囚禁了三天四夜，而他们，女的成了正儿八经的赵氏女，封乐公主，男的依旧位权重，如今更是自由公主府，知么……”裴肆凑近周予安，小声说：“尚衣局已经给他们裁制婚服了。”

    说话间，两人便走到了山的一凉亭。

    “你这是何苦呢。”裴肆角浮起抹笑，摇叹：“你好歹还有个爵位，便是不官、不考科举，也能富贵平安的过去，何必掺和来呢。”

    周予安请裴肆座，赶忙让随从去将另一个盒拿过来，他把酒菜摆在石桌上，苦笑：“官原带了两份祭仪，一份是老太爷和老太太的，另一份是父亲的，父亲的这份还未打开。”

    周予安简直比裴肆还要气愤，他总算明白提督为何屡屡拒绝他：“您就准备这么放过他么？”

    周予安恨得发麻，脸颊通红，梗着脖：“官总以为自己的遭遇够不堪了，没想到提督更……”周予安再次跪，脯一起一伏的：“官最近回京，可也听了一嘴，首辅党前扼住了驭戎监和威武营，如今又将尚书程霖给拉了，倘若唐慎钰再尚了公主，这党人势怕是更盛，官是个没用的人，愿为提督效犬之劳。”

    说着，他又嘱咐随从：“快去老赵的家里拎一壶来，不不不，去庄上寻些好茶叶。”

    裴肆发现周予安走路不太顺当，忙问：“本督前些日听说了几句，小侯爷被毒蛇咬了，不打吧？”

    “提督。”周予安抱拳见礼，忙侧，请裴肆往不远的凉亭走，他颇有些意外，可更多的是兴奋，说话都磕了：“这、这边风大，仔细香灰迷了您的，请亭里坐。”

    周予安面颊的生生了，狞笑：“他若是真把我当亲人，当初去留芳县的时候，就应当早早说找的是皇帝的，而不是他娘的替陈银的侄女，害得我……”

    “小侯爷别忙了。”裴肆拍了周予安的胳膊：“本督这几日在皇庄上理些琐事，今儿原要回京的，路过时瞧见山停着侯府的车，略问了句，才晓得小侯爷今儿在山上祭拜老太太，老太太是大娘娘的亲，本督理当过来磕的。”

    “没事儿。”周予安笑：“昨儿太医来瞧过了，给开了新药。”

    裴肆眉蹙起，犹豫了再三，问：“你真的想好了？那可是你表哥。”

    周予安忙闭了，恨：“这些年他打压的我事事不得，公主明明最开始对我有好的，被他抢了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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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连连往压，疾走几步过来，从阿余手里接过香纸，恭敬的给周老太太的坟躬了三躬，又磕了三个，亲自将果和酒摆到供桌上，并且还摆了束新鲜荷。

    周予安听得心惊，忙给裴肆满上酒：“那后来呢？”

    周予安从盒里拿酒杯，端起嘴酒壶，满上酒：“薄酒一杯，还请提督莫要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