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好，笑：“我走了，你好好的，次见哦。”

    说罢这话，裴肆也不回地离开了。

    雾兰追了去，倚在门槛边，望着他远去的背影，怎么才坐了一会就走了呢。

    雾兰心里很不是滋味，竟有些怪公主手伸得太。

    罢了罢了，殿是她的恩人，不能埋怨的，而且提督事多又忙，确实不能多待。

    雾兰如此安自己，转回屋，立在圆桌前，看着满桌一筷未动的菜，又看着提督方才带来的盒，心里还是很兴的。

    ……

    夜降临，一弯月悬挂在天上。车摇摇晃晃地行在安静的小巷里。

    大抵最近事太多，裴肆累得睡着了。

    在梦里，他又回到了鸣芳苑的月殿，和上次一样，他站在墙后，往里看。

    那个女人正在洗，低间，滴从她发上落，她抱起小耗，小耗饿了，去疯狂地。

    忽地，他发现自己变成了小耗，而她就近在前，她没有生气，甚至脸微红，手搭上他的脖，拂过他的膛……

    “提督、提督……”

    裴肆猛地惊醒了，他发现车停了，阿余正在外唤他，方才，是梦了？

    “怎么了？”裴肆困得问。

    “到家了。”阿余恭敬地回。

    “哦。”

    裴肆起准备车，忽然发现不对劲儿，大窘，忙又坐了来，从旁边的箱笼里找了条薄披风，盖在上。

    他咳嗽了通，低声问：“找过那位了么？”

    “找了。”阿余冷哼了声：“那位说今儿忙，没空。”

    裴肆翻了个白，挥了挥手：“罢了罢了，估计是嫌咱们准备的银少了，多备些字画。”

    “是。”阿余忙应了，轻声问：“您还不车么？”

    “心里烦，你拉着我再转几圈。”

    裴肆耳朵的厉害。

    车再次摇曳起来，他闭上，实在不懂自己为什么会那样的梦，更不懂，他这两年已经不行了，总要吃药才能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