陵园给老太太守孝，天黑才山。”

    唐慎钰又问：“那他怎么样了？”

    云夫人叹了气：“还治着呢，只要他人平安地在我跟前，就算落病，也不打。”

    说着，云夫人挲着唐慎钰的胳膊，笑着问：“听你姑姑说，陛今儿宣你了？”

    “嗯。”

    唐慎钰心里血沸腾，很想对姨妈说，今儿他不仅和帝后用饭，后还拜见了两太后。陛已经定了他和公主大婚的日，腊月初八，不日就要宣两位亲说话。

    只是是非观里人多杂，并不适合聊正事。

    唐慎钰忖了忖，对姨妈：“瞅着乌云密布，您先带姑妈去平南庄，我这边解决一褚姑娘的事。完事后，我过庄来，到时候再和您二位细说。”

    云夫人晓得钰儿是个大事的人，又稳重，便忙答应了。

    而唐夫人还是担心，再三嘱咐侄儿，最好和和气气地解决，可千万别闹人命官司来。

    唐慎钰连声答应了，他亲自将姨妈、姑妈送观门，并叫薛绍祖把两位夫人送到平南庄后再回来。随之，他叫另一个卫军李大力在外院看住褚家的三个仆人。等这一切都安排好后，他冷着脸，疾步走去上房。

    夏日天黑的晚，但屋里已经有些暗了。

    唐慎钰掏火折，上了蜡烛，冷扫了圈屋里，然后环抱住双臂，立在床前。

    那女人还在昏睡，腕隐隐渗了血。

    大抵察觉到有人盯着她，褚绪虚弱地睁开，一脸的生无可恋，痴愣愣地盯着床，默默泪。

    “你这是什么！”唐慎钰言语不善，“要死，回扬州死去！”

    褚绪不知是还是痛，额上满是汗，她木然地转动珠，盯着男人：“我偏要死在京城，你能把我怎样？我就是要告诉全天的人，你唐慎钰为了尚公主，我签字画押。”

    说着，褚绪咬牙恨：“你不是很厉害么，那晚不是警告我，我若是还待在京都，你就杀了我和海叔么？不用劳烦您唐大人，我自己动手。我看你到时候怎么和褚家代！我祖父、父亲都曾是帝师，受大娘娘和陛的敬重，我看你怎么和里代！”

    唐慎钰嗤笑了声：“咱们早都签了取消婚姻书，官府的相应文书我这两日也全都办妥，本官和你现在一关系都没有，我需要跟你代什么？跟里代什么？至于我家的两位亲今日还来照看你，是于仁义善良，觉得你小姑娘家可怜，你可别不知好歹！本官再和你说一次，别整幺蛾了，我城前寻了个风的大夫，他拾掇完行李和药，就往这儿走。到时候等薛绍祖送人回来，你们就可以启程去扬州了。”

    褚绪没说话，只是哭，她觉得自己被所有人抛弃了，彻底成了浮萍。

    哭了半晌，她手抹去泪，木然地说：“我要喝，不，我要喝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