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儿病还一大堆。当年老太太看着家要中落了，非常严苛地教养儿，果然先定远侯很争气，果敢毅，手腕，为周家挣侯爵之位和丹书铁券，但他成日家在外忙，和母亲妻关系就有些疏远。都说隔代亲，老太太当年对儿那是往死里打的狠，对孙却是捧在掌心怕摔了，在嘴里怕化了……”

    阿余看提督面有倦，轻声问：“戏看完了，那咱们现在回京么？”

    裴肆角笑：“急什么。”

    ……

    这边。

    草场跟前有个九曲楼，专供宴饮休息。婢女们端着冒着气儿的珍馐，鱼贯厅，将酒和吃一一布在各个小席面上。

    鸣芳苑既赏给了乐公主，而邵俞是公主府的大总，那便是这场席面的东主。他倒是守着礼，没敢坐在最上首，只在主座边添了张矮几。

    邵俞扫了四周，小席面上坐了六位年轻书生，各个潇洒俊逸，举手投足间尽是诗书风。

    邵俞笑着举起酒杯，对众人朗声：“各位都是安久负盛名的才，原本今日蹴鞠会后，殿要办个斗诗会，谁知方才在草场发生了那样的事，殿也没心了，特特叫咱家开个小席面，给各位公赔礼致歉。”

    众书生才赶忙站起，举起酒杯，纷纷赞着公主，无外乎说殿实在太礼贤士了，今日他们能来鸣芳苑参会，已经是三生有幸了。

    其中，在小席面靠左坐着的，正是蹴鞠会上第一个场踢球卢书生，他早在数月前就投靠邵总了，此时，自然要合着总说话。

    卢书生喝了半盏酒，环视了圈众才，忧心忡忡地望向邵俞：“原本好端端的，怎料了小侯爷那桩事，咱们这些浑浊男倒罢了，可殿可是最清净纯正之人，怎看到那样污秽的东西！”

    这时，一个举人帮着腔：“今儿不过是文雅玩乐而已，听闻最近殿心烦闷，大家都想让她开心些，咱们堂堂七尺男儿岂有蹴鞠踢不过女的理，都是让着她们哩。”

    卢书生连连，吃了一大羊：“可不，便是连秦校尉那个野武夫，也都顾着脸面，尽量避免和府上的们有任何四肢接，十分艰难地赢了球赛。哎呦，这小侯爷未免也太争好胜了些，昂藏八尺男儿，竟公然和几个小女打架，还被人扒了，臊得我都没脸看。”

    一时间，众人议论纷纷。

    这个说周予安太跌份丢人，那个骂他心狭窄，输了球就要打人，大家伙儿都看得清清儿的，他把人家小姑娘踢得都吐了血。

    邵俞笑地听着，他吃了酒，抬手往了，示意大家伙儿先静一静，怪气：“踢吐血算什么，两年刘尚书家的姑娘被他拒婚，一气之悬梁自尽，栽在他手里的冤魂还少了？小侯爷贵，素来看不起我们这些阉人，如今他家里不显了，就开始拼命结讨好殿。殿厚，念着他刚没了祖母可怜，谁知他竟那样丢人的事，让殿难堪。哎，那幅贪吃的模样实在是让人不齿。”

    正说着，有个小太监匆匆跑来，在邵俞耳边说了番话。

    邵俞连连，冲众书生抱拳，笑：“对不住了，咱家忽然有急事，不能招待各位，先走一步了。”

    说罢这话，邵俞暗中给卢书生使了个，再三笑着让众人不要起送，坐着安心吃酒，扬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