屯，这不是着朝廷削藩么！他完全不考虑还在京中为质，害得你每日家活的战战兢兢，说不准你这病就是担惊受怕来的，他真是枉为人父。”

    忽然，唐慎钰惊慌地问：“大哥，你说老不会真的想造反吧？”

    瑞世手心早都冒汗了，面上仍是一副平淡如常，摇笑：“他倒是想造反，可也得有兵有钱哪。老爷年纪大了，只想安度晚年，前儿还写信过来，说他近来也顽疾缠，同我开玩笑说，咱们父比比看，到底谁先去见无常。放心，他曾在祖病榻前发过重誓，若是敢对皇位有觊觎之心，将不得善终，他的后代皆短命夭折。”

    唐慎钰嘟囔了句，听他发誓，还不如听狗叫呢。

    这时，瑞世似乎又犯病了，捂着猛烈地咳嗽了起来。

    唐慎钰急忙将痰盂端过来，半跪在地上，捧起来让瑞世吐，又轻拍着世的背，喂他漱喝。

    瑞世疲累地大气，倒在枕里，他看着慎钰麻利地拾掇狼藉，柔声问：“我瞧你今儿来的时候就一脸愁容，可是又和公主闹不愉快了？”

    “和公主没关系。”唐慎钰洗了洗手，倒了杯过来，递给瑞世，坐在床边，闷闷不乐：“我今儿找利叔有事儿，没想到他竟躲着不见我，害我在司礼监衙署等了一午。哼，我明儿接着去，就不信他能一辈躲着我。”

    赵宗瑞是聪明绝的人，虽然足不，但却通晓天事，他指尖划着杯，淡淡一笑：“我劝你打消这主意吧。”

    “您什么意思？”

    瑞世呷了，“听闻最近万被人弹劾狠了，想来是郭太后暗中授意裴肆的。你现在去找夏如利，无非是想让夏如利帮你们对付裴肆。”

    “不行么？”唐慎钰。

    “行，当然行。”

    瑞世眉梢上挑，里透着生机，与病恹恹的面容形成鲜明对比，他咳了两声，直截了当地问：“只不过夏如利凭什么帮你们？”

    唐慎钰：“没了驭戎监，司礼监便可以一家独大了。若是裴肆死了，他在陛跟前的地位也更稳固。”

    瑞世笑笑：“好，等将裴肆和郭太后扳倒，万一个就对付他。”

    “这怎么说的！”唐慎钰急着争辩：“恩师他，他没，他，”

    唐慎钰一时间语，若是在旁人跟前，他或许还能巧言糊过去，可世是个能悉人心的通透人……哎，其实任谁都能看来，恩师万还有个政治抱负，那就是除太监政。

    “钰儿啊。”瑞世轻轻地挲着慎钰的胳膊，循循善劝：“夏如利要是个聪明的，这时候就该躲起来，谁都不帮，谁都不站，看你们鹬相争去。万就是个急功近利的独夫，你不要再跟着他瞎搞，带公主回幽州去吧，老爷很想你。”

    唐慎钰回胳膊，定定地看着瑞世，决：“匡扶帝业，肃清吏治，看海晏河清。这是恩师的抱负，也是我的抱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