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瘸一拐的，尤其天雨了，更是像几百只蚂蚁噬啃般痛。譬如现在，就很不得劲。小臣在您床上坐一坐，休息片刻，您应该会同意吧？”

    愿觉得恶心，恨不得掐死这条毒蛇，她真生气了，“本是乐公主，你不过是个区区宦官，胆敢、胆敢坐在本的床上！走，咱们现在就去找陛，”

    愿立抿住，宗吉现在不适，她舍不得去烦扰他。而此时夜，首辅不知在勤政殿理政务，还是家去了。皇后最近忙于大行太后的后事和照顾宗吉，已然倦怠非常。找胡太后，哼，胡瑛对她因为上次在汉别的事，对她恨之骨，从前尚且不她，现在说不准还会骂她多事。

    “来人哪，把他给本拉走！”愿厉声喝。

    谁知，半晌都没人来。

    她明白，现在在里，边也就衔珠一个亲信之人，整个的人全是陌生脸孔。而裴肆这些年中势力颇大，今晚行更换她屋里的东西，那时就没人敢拦，更何况现在。

    偌大的皇，偌大的安，她竟不知去找谁。

    裴肆看她憋屈气闷的可样，越发的喜，他默默地拿起件中衣，熟稔地叠方才被她了的衣裳，莞尔：“陛知小臣遭了冤屈，心疼小臣有残疾，午亲切地命小臣坐在龙床上同他说话，他呀，说小臣是有功之人。如今小臣疾发作，崴了脚，不当心摔坐到殿的绣床上，您怎么这般铁石心，命令小臣离开呢。”

    愿气恨的牙，撑住，冷笑：“你以为你这鬼蜮伎俩能瞒得过陛？书中说亲贤臣，远小人，本是不会让你这小人留在陛边祸害他的！”

    “哈！”裴肆拊掌，眉梢上挑，“殿最近书读的多嘛，居然还会引经据典了。”他翘起二郎，左手在那摞衣服上，右手虚放在上，笑：“午在乾清，陛给小臣看了李福的卷宗。”

    愿呼一窒，当初在汉别，慎钰曾恳求夏如利，想要翻阅李福卷宗，被夏如利拒绝，说卷宗被陛收走。而此后，首辅几次三番求陛，想调阅李福那份卷宗，亦被宗吉以烧毁为理由拒绝。

    宗吉竟，竟这般信任信裴肆？

    裴肆欣赏着女人惊慌又丽的样，摇叹：“原来殿那时当了李福和唐大人的牵线人，一块设计了鸣芳苑那戏码呀。陛最在意颜面，你们怎么偏偏丧他的面呢？陛自小由大娘娘抚养大，你们又怎么能伤害他母亲呢？小臣百般维护陛，你们却千万算计小臣。”

    裴肆手指着面，眨了眨，坏笑：“得亏您是陛一娘同胞的，否则……”

    “否则什么？”愿斜瞪向裴肆，她现在后脊背直发寒。

    裴肆摇笑，手指隔空，对着女人从上划到：“否则当然是千刀万剐，死无葬之地喽。”

    愿拳攥住，毫不畏惧地看他，笑着问：“你这话什么意思，想对付本喽？”

    “不不不。”裴肆摇摇手指。

    他收起笑，地望着女人，这个他又又恨的女人，“大娘娘殁了，小臣自然得再依附一个靠山，殿，您小臣的靠山如何？”他生平第一次诚恳地示，声音都有些抖了，“您在京中无依无靠，小臣日后不敢说权倾朝野，但定能说一不二，由小臣护您，怎样？”

    愿只觉得，这条毒蛇在羞辱她。

    就像猛禽在扑猎前，百般试探玩，然后一咬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