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你上药。”他拿起旁边小凳上放的药膏，略往前凑，要去给她的脚背抹药。

    愿倒了冷气，立把脚藏被里，她不愿被他碰。

    裴肆赌气似的，冷着脸，一把抓住她的脚腕，把她的扯来，同时挑衅般瞪向她，似乎在说，我就这样了，你能怎样？

    愿知自己落他手里，若是再挣扎，估计又得挨一顿鞭。

    她凄然一笑，泪啪嗒掉落。

    “你那什么表，我又不会吃了你。”

    裴肆有些不满。

    他从袖中掏条素白帕，蘸了药膏，均匀地往她脚上抹，并轻轻地朝着伤气，时不时观察着她的一丝一毫表。

    她神空，似乎已经麻木了，又或者懒得反抗了。

    裴肆莞尔，垂眸瞧去，她的脚很小，还没他的手掌大，指甲是淡粉的，脚背上的青血脉清晰可见……他丢开帕，用指尖往开涂抹药膏。从前伺候老婆沐浴泡脚，他心里再抵厌恶，可也得装仰慕的样，还得急不可耐地去吻那双臭脚。

    现在不同了，现在他手里握着的，是喜的女人的脚，他很兴。

    愿只觉得生无可恋，忽然开：“你把我给陛吧，也算立了大功。”

    裴肆一愣，抬眸看了她，默默地给她小上抹药，“怎么，你不唐慎钰的死活了？”

    愿望着床，“与其这样被囚，禁羞辱，还不如来个痛快，我真的受不了你了。慎钰是秦王之后，想必宗吉再厌恶他，也会把他当成质关押起来。至于我，宗吉若是念弟分，兴许留我一命，若是恨我……”

    愿抹去泪，苦笑，“我骗了他，不论他对我什么，我都得受着。届时，我会把所有的罪扛，告诉宗吉，是我事先得知朝廷的人来寻找公主，于是杀了小，冒充她，企图谋取荣华富贵……”

    裴肆心里有些慌了，他知自己行事可能有过分了，他想给她个歉，可又不知该怎么开这个。

    裴肆的很，手上功夫却一直很稳，慢慢地给她的伤抹药，冷笑：“陛现在忙着和秦王打仗，你若有良心，就别给他添了，还嫌他不够烦么。”

    两个人忽然都不说话了，屋里安静的落针都能听见。

    愿看他那样，隐约明白了东西。

    从踏安，接裴肆后，她一直认为此人狠狡诈，之前奉承她，是为了讨好宗吉，而接近她，是为了从她上探寻蛛丝迹，然后对付首辅一党。包括现在，他折磨她，她也认为是他在报复，故意羞辱。

    鬼使神差，愿看向那个人，冷不丁问了句：“喂，你是不是真的喜……”

    她不敢再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