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盒放在桌上，从里拿碗汤药，端着走过去，“这、这是续骨连的补汤，大人，您喝些。”

    唐慎钰闻言，摸索着端过来，也不汤得正冒气，咕咚咕咚喝了个光，问：“再有没有了？”

    “有是有，可是……您最近不论是药还是汤，都双倍的吃，其实不太好。”

    “绍祖，帮我拿过来。”唐慎钰打断老葛的话。

    老葛叹了气，蹲到地上，去拆大人上的纱布，准备一会儿施针。老葛睛发红，世爷了命令，不许他在唐大人跟前说话，其实，他也不知该说些什么。

    他了那样的事，本羞于面对大人，惟有使尽一本事，帮大人尽快复原。

    “老葛。”唐慎钰坐的端直，忽然开，“咱们认识这么多年了，我从不在你跟前提过去救你的事，就是怕你有什么负担。”

    “是老朽糊涂了，对不住大人。”老葛哽咽着说。

    唐慎钰面冷漠，“没什么对不住的，这回是我先跟你开，请你来京中替赵宗瑞治病，害你再次陷险境。你很疼小坏，为了孙女的安危，不得不折腰违心的事，我也能理解。”

    “大人，多谢您能理解！”老葛老泪纵横，打了自己一掌，“老朽辜负了您的大恩。”

    唐慎钰拍了老葛的肩膀，叹：“你帮赵宗瑞隐瞒病，替他易容脱，我都能明白，包括你为裴肆那个假太监治伤，救活了他……”

    老葛一惊：“大人，您已经知他是假太监了！？”

    唐慎钰一震，他刚才诈了一句，竟然真诈了。唐慎钰手指着面，记得当时他被囚禁在地牢中时，裴肆的行为就非常奇怪，说什么也要阉割了他，让他尝尝屈辱痛苦的滋味。

    唐慎钰试着问：“你给裴肆治伤的时候，他是不是刚被阉割不久？”

    “是、是……伤还没好全，那些日京城疯传他和太后关系不明不白，应该是太后阉割了他。”老葛已然满冷汗，不住地用袖。

    唐慎钰嘶地倒了冷气，若裴肆之前真的是男人，那么……阿愿怀的那个孩……

    唐慎钰拳住，此事得问夏如利和赵宗瑞，他们应该知！

    “人在江湖，不由己啊。”唐慎钰冷着脸，摇：“我可以理解你所有背叛的行为，可是老葛，你为什么要给裴肆易容的解药？你明明可以说谎话推诿过去，那么公主兴许就不会被皇帝囚禁厌弃。老葛，我实在不能理解。”

    老葛珠慌得转，“是，是裴肆绑架了小坏。”

    唐慎钰冷笑：“那时你已经成了赵宗瑞的心腹，纵使裴肆绑架了小坏，想必赵宗瑞和夏如利也会为你讨回孙女的。老葛，我不是蠢货，你不要试图蒙骗我。”

    老葛跪在地，苦笑：“果真什么都瞒不过大人。我之所以给裴肆易容解药，那是因为，他答应帮我件事。”

    “什么？”唐慎钰反应极快，“我知了，你不必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