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迫坐那个狭窄的轿里，被他肆意索取，失忆的这段时间，他几乎夜夜睡在她侧。

    他编织了无数个谎话，贬低她，说她和私通奔逃，还污蔑她，说她在院里被无数个男人凌辱。

    但在不经意间，他也说了实话，他从前是男人。

    而她在失忆的时候，竟也记起去年腊月初一夜晚发生的事，她被裴肆迷了，她怀的那个孩，是裴肆的！

    “你怎么了？”裴肆发现女人这会儿状态不对，睛发红发直，似乎呼很困难。他手覆上女人的额，急：“是不是发烧了？”

    愿往后躲，不愿被他的脏手碰。

    “不烧啊。”裴肆扭看向地上的木箱，手从被里伸去，去解她的衣带，笑：“估计是冷的，我先给你把衣裳换了吧。”

    愿忽然尖叫了声，将自己环抱住。

    “好好好，不碰你。”裴肆无奈地摇，莺歌哪怕是失忆，也很抵被人脱衣服。而且那会儿在雨地里，他又没有控制住脾气，凶了她，她估计是恼了。“那等玉兰来了，让她服侍你吧。”

    裴肆了她的小脑袋，笑着走过去，打开地上摆放的木箱，从里取自己的中衣、罗袜、袍和新靴，他把藏在靴筒里的匕首放在桌上，准备更衣。裴肆刚把上透了的外衣脱，手正碰到的时候，忽然停。

    自从阉割后，他从未在莺歌跟前脱光过。

    “怎么不脱了。”愿怨恨地盯着他，“夫君，要不要我帮你？”

    “哦，忽然记起要吩咐阿余一件事。”裴肆拍了自己，摇笑：“瞧我这脑。”他抱起衣裳往走，打算去隔厢房去换。可他还是不放心，本无法忍受莺歌离开他的视线。

    这时，玉兰端着盆气腾腾的过来了。

    裴肆看了上的泥，他喜洁，受不了脏。于是他给玉兰使了个，低声：“看她，我去换个衣裳，洗漱一，很快过来。”

    “是。”玉兰。

    裴肆恋恋不舍地看了莺歌，疾步往隔厢房去了。

    玉兰来后，将木盆放在桌上，笑着行了一礼，“夫人，婢伺候您更衣洗吧。”

    “去。”愿冷声命令。

    玉兰知夫人不喜她，淡淡笑：“您这样可不好，在蒹葭阁时是那样的温柔乖顺，可刚城，您就扯着公玩闹。您孱弱，万一病了可怎么好？这战年月，药材是最俏的东西，有钱都买不到哩。”

    愿记起之前衔珠冒死过来传递消息，就是玉兰命人驱逐辱打衔珠的，而她被关的这段时间，这个贱婢合裴肆，欺瞒打压她，在轿里把她打，让她错失和宗吉最后见面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