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豆角还在闹着要去当女？”

    钱林，“还在闹呢，也不知她从哪儿听说的，当女可以有机会飞上枝，吃好的穿好的，就一直闹着要去，谁劝都不行。”

    “也是平时堂哥堂嫂他们太重男轻女了。”啥好吃的好穿的都留给儿，闺女半分见不到不说，还恨不能当死命使，阿德他爷他明里暗里说了多少回了？让他们稍微对豆角几个女孩好。

    为了豆角的事儿，阿德他爷还特意找他大爷爷说过，可惜都不听不当回事啊。是她，她也宁可伺候人，也不愿意再留在家里。

    钱林赞同的，但是这事儿吧，该劝还是得劝，“那里又哪是什么好地方？打骂由人，犯了错，皇帝老爷说要小命，就要小命。”

    理是这么个理，可这人要是一钻去了，又哪是其他人说的通的？

    果然，翌日，周氏跟着李氏、吴氏到隔去劝，小丫梗着脖、咬着牙本听不去。她们说得多了，还扬言回就去里正、差爷、遴选公公跟前去自荐。

    钱有福偷听他娘、他她们背后说这事，还想着，她这个堂是不是故意的，本意并不是真的想，只是想通过这事，让家里人心疼心疼她。要不然偷偷去就是了，啥这么大大咧咧把这事说的人尽皆知？

    不曾想，人家是来真的，他大爷爷家里不过一个错，叫人跑去，只不到半天功夫，他这堂竟真的就跑去里正家自荐去了。还叫里正记了名字。

    “老天爷诶，我这是造了什么孽啊……”

    事传回村里，钱有福堂伯母拍着大坐在门嚎哭。

    钱有福二叔公知后，顾不上说他大爷爷、堂伯，叫上他爷，想想又绕路到周童生家请上周童生说客，三人一急急去了里正家。

    “怎么样？那名字能消吗？”晚些时候，钱存贵回来，李氏抱着钱有福迎上去，悄声问。

    “现在还不好说。”钱存贵跟着跑了半天，累得不轻，来了手脸，看到朝他笑的小孙，

    布满皱纹的老脸上还是意识一个笑，伸手把小人儿从老伴怀里抱了过来。“里正的意思，得再等两天。都说江南人，这次选女，咱们这因为跟江南挨得近，分到的名额也多，听里正的意思，咱这一个县就分了七八个名额……”

    “那豆角要不要，是要看到时候人能不能挑满呗？那估计悬，谁家好好的日不过，能想家里闺女受苦？”

    那可不好说，钱存贵再次摇，摸了摸怀里一直仰着看着他的钱有福小脸，表有些复杂的，“我们这地方不知，听里正的意思，其他地方，想把女儿送的还真不少。”

    “啥？”钱有福跟李氏同款惊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