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有福也愣了一, 不过很快回过神来认真的答:“这句，学生的理解是君可以和顺却不能随波逐。”

    张夫，又挑了《大学》、《中庸》里面的两句考钱有福, 钱有福都很快答了来。

    张夫对此应该是很满意，看向钱有福的目光比之前和善了不少。之前钱有福擅算学的名声在附近传扬的时候, 张夫在北山镇也略有耳闻。

    刚刚在门正好听到有人问，他一时兴趣上来, 就生了考教钱有福的心思，本以为钱有福传去的那些名声不过是世人听途说, 夸大其词。现来看，倒好像是他门里看人把人看扁了, 这孩上还真有些本事。

    张夫捋了捋胡, 笑着朝钱有福，夸了句“不错”，这才转朝众人挥了挥手示意还没来的都来, 已经来的都安静来，“今天，我来给你们讲讲你们现在正在学的四书……”

    跟袁夫严肃、小袁夫活泼的讲课风格迥然不同, 张夫可能是本格比较温柔的关系, 讲起课来也是不疾不徐，说话温温柔柔的, 给人一如沐风的觉。

    钱有福本来听的就认真，很容易就被带着了上课的玄妙氛围中，等再回神，时间已经过去一个时辰了。

    “这么快就结束了？”钱有福觉自己好像还徜徉在张夫的知识海洋里，颇有些意犹未尽。

    “也不算快吧，已经一个时辰了。休息会儿吧。要喝糖吗？我娘今天特意给我带的糖？”王杰举着自己的竹筒，问钱有福。

    “要”反正他们平时也没少吃自己带的东西，钱有福可不跟他们客气，不过，“你娘今天怎么突然想起来让你带糖了？”

    往常，因为王杰他娘的饼、酱味好，王杰都带的饼、酱比较多。

    钱有福从王杰那了些糖，捧着小小喝着，好奇的。

    王杰沉默两息，无奈的，“为了让我不给她丢人。我娘说，我喝了她的糖，就不能给她丢人，至少也得给她拿个前十回去。”

    “啊？”

    “我今天从家里来，我爹娘也说了。难你娘没提？”张霖拉着钱有德凑过来。

    钱有福意识转茫然的看向他哥，“哥，娘提了吗？”他怎么好像一印象都没有。

    钱有德摇，“娘没提，爹也没提。”

    他爹昨天特意从山南村过来给他们带了包山上采的野果，应该也是记着这事，但是他们有志一同的都没在他们兄弟俩面前提名次什么的。

    王杰、张霖：“也可能是婶她们觉得你们不用提也能拿到好名次。”毕竟之前他们私塾每次月考，这兄弟俩就没拿过乙等。

    这么一想，自己好像更可怜了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