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说女不如男？

    “凭你是我刘的原！”

    刘怒不可遏, “凭你是大汉王朝的皇后！”

    “凭你百年之后与我宗庙，无论后世哪个皇帝登基，都要祭祀于你！都要奉你为祖宗, 尊你为先人！”

    “为这个，难不值得你庇佑汉家江山？”

    “无论我哪个孩了皇帝, 你都是他们名义上的母亲, 你的皇后之位无可动摇！”

    “你享万世香火之尊更是不可撼动！”

    吕雉笑了起来。

    明明是剑弩张的帝后对峙, 她却陡然发笑, 仿佛刘说的不是事关她千秋万代的香火祭祀，而是再可笑不过的事。

    于是她大声笑起来，笑得鬂间凤钗衔着的璎珞清脆相撞, 笑得前俯后仰，上的披帛都垂落在手腕, 甚至笑到雾朦胧的气在眸间蕴开, 于灯的映照晃得刘睛疼。

    刘愣在原地。

    吕雉从来不是一个弱的人，更不是一个遇到问题只会躲在他怀里哭的弱女, 他的私生刘的事被她得知后，她提着刀追了他几条街。

    ——当然，后来也接纳了刘，把刘带在边亲自教养, 她的怒火不会对孩，只会对他。

    但她提刀追他的事, 却被他一直记在心里，然后一遍一遍告诉自己，自己若有朝一日有负于她, 她是真的敢不顾一切跟自己玩命的。

    所以哪怕后来他边女如云, 有戚夫人这样的解语, 他心里也没有生过废后改立她人的念，在他心里，他的妻只有一个，那就是她吕雉。

    这也是当他看到她拿废太诏书时，为何突然暴怒的原因。

    ——她不是在向他耍脾气，而是真真切切抛弃一切跟他不死不休。

    可当个这般势这般敢于破釜沉舟的人在他面前失笑，甚至笑到角隐约有泪闪过时，他突然发现自己是手足无措的。

    就像他养足了神，吃饱了肚，穿上最固的盔甲，拿上最锋利武与敌军决一死战，敌人非但没有英勇抵抗，而是直接缴械投降一样。

    刘无所适从。

    “你笑什么？”

    好一会儿，他终于找到自己的声音，“不对，你哭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