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平一气，抬看着武瞾睛，一字一顿回答武瞾的问题，“因为我想成为像阿娘那样的人。”

    太平静了一瞬，回答武瞾的问题，“李唐也好，武周也罢，我都是阿娘的女儿。”

    “想阿娘这样的人？”

    她像是并不意外太平的反应，又或者说她意外，但她的喜怒哀乐永远不会让人所察觉，所以她仍是浅笑的，波澜不惊的，仿佛哪怕这一刻天塌地陷，她的睛也不会眨一眨。

    ——这个问题比她想象中来得更早也更快。

    真的吗？我不信！

    【但这个时候的太平并未从幕后走到幕前，真正让她朝臣视线的，是女皇权衡利弊之后立李显为继承人之后的事。】

    “那又如何？”

    “自然是的。”

    或许在过往岁月里阿娘曾不着痕迹试探过她无数次。

    十四？还是十五？

    武三思：“？？？”

    那一年她才多大？

    她伸手，轻抚着女儿年轻稚的脸，从她上看到曾经的自己的影。

    太平公主

    又或者说，她没有想象中的那么了解自己的阿娘。

    《资治通鉴·唐纪·唐纪二十一》：太后密选人有力者百馀人以防之。壬，执之于瑶光殿前树，使建昌王武攸宁师壮士殴杀之，送尸白寺，焚之以造塔。

有其他说法是武攸宁所杀，或者太平与武攸宁一起杀。】

    但现在，阿娘又把视线落在她上。

    “可若是你的好驸，你的孩要与阿娘作对，你又当如何？”

    她已记不清, 只记得那时候的她了才人，在太宗皇帝边伺候笔墨。

    “还是说，难改朝换代了，阿娘便不再是我的阿娘了？”

    ——阿娘考虑过她。

    姑母这么他，他给姑母献男怎么了！

    武瞾目光悠悠。

    太平心一。

    【都说女皇冷血残忍，毫无亲，但我觉得她不止一次为李武两家认真考虑后路，包括她最后立李显为皇太，也是衡量利弊之后的决策。】

    1：《旧唐书》：后有御医沈南璆得幸，薛师恩渐衰，恨怒颇甚。证圣中，乃焚明堂、天堂，并为灰烬，

    她不曾料到她的母亲会在这么短的时间便能接受她的改变，然后又在这么短时间开横在她们之间最为尖锐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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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那时候的她太天真也太稚，她以为有了薛绍便拥有了一切，权势，地位，她不兴趣，所以阿娘一次一次失望，然后把目光转向她的兄们。

    ——姑母有个的亲！

    【但不怎样，太平这个时候的确在积极为女皇分忧，一些女皇不方便的事。】

    2：《旧唐书》：其后益骄倨，则天恶之，令太平公主择膂力妇人数十，密防虑之。人有发其谋者，太平公主母张夫人令壮士缚而缢杀之，以辇车载尸送白寺。

    阿娘是她温柔慈的阿娘，可更是执掌天的九州之主，阿娘的问题，不是母亲问女儿的问题，而是以圣人之尊问她的备选人。

    “会。”

    太平：以前是我太天真，现在我还有机会吗qaq

    《控鹤监秘记》：公主应命，密遣人设伏要，召怀义见瑶光殿，及至，公主在殿上大喝曰：“拿贼！”伏者尽起，执怀义两手而缚之，怀义犹崛，作困兽斗，适武攸宜以锤自后猛击之，脑裂而死。公主命武以车载其尸还白寺，龛而焚之，善遣寺中僧众，及怀义蓄以自卫之力士，籍寺产官。

    【比如薛怀义，再比如来俊臣。】

    ——为圣人的级自控能力。

    她看着太平，平静接受太平的转变，然后又平静问最诛心的问题，“你还会像今日这般果决，毫不犹豫将他们摘去？”

    作者有话说：

    武瞾笑了起来, “二娘野心不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