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老师, 眠眠今天就麻烦您了。”林静怡温声。

    徐涵见过姜听雨的照片, 那时便已经是惊为天人，现如今见了真人, 才发觉照片拍不她十分之三的貌。

    徐涵从业数十年, 见过的人数不胜数，论貌却都不及前这一个。

    “徐老师好。”姜听雨慢慢走上前, 乖巧地打了声招呼。

    绵轻柔的嗓音如日里的风，只撩得人心浮动。

    徐涵回以温和的笑：“姜小好，今天你的妆造就由我负责。”

    “时间不早了, 不如我们开始吧？”徐涵看了时间，向姜听雨征询意见。

    “好。”姜听雨。

    她端坐在梳妆台前，看着镜里的自己如同洋娃娃一般被妆打扮。

    大约过了一小时，脸上的妆容完毕, 徐涵让开镜, 小声提醒女孩去看。

    镜里的人已经从清芙蓉变为了致艳的海棠，尾染了一层薄薄的绯红, 清纯中透着一丝妩媚，勾人而不自知。

    换好婚纱, 姜听雨挽着母亲的手楼，还未走到楼梯就听见喧闹的声音。

    “霁淮来接亲了吧。”林静怡轻笑了声。

    姜听雨意识抓了母亲的胳膊, 指节用力到泛白。

    楼男女的声音混杂在一起，闹不已，依稀能分辨伴娘阻拦着不让新郎门的话语声。

    林静怡拍了拍女儿的手安抚，“张了？”

    姜听雨轻轻颔首：“嗯。”

    “妈妈，我有怕。”她扯着母亲的胳膊，再不肯往前走半步。

    说不上来害怕什么，也许是对未知的婚姻生活恐惧又或许是她还在怕谢霁淮。

    林静怡顿住脚步，温和的目光柔柔落在女儿的脸上。那张白瓷一样的小脸画着致的妆容，脸泛着一丝苍白。

    她搂住女儿，不敢太用力，只虚虚地拥着，声音微哑：“眠眠不怕，今天你虽然离开了家和另一个人组成了新的家，但爸爸妈妈永远都是你的后盾，这里也永远都是你的家。”

    姜听雨听了母亲的话眶微，泪珠一就砸了来，“妈妈……”

    一瞬间，她心里那烈的想要逃离父母掌控的渴望竟不知怎么消散了大半。

    原来真到了分开的时候，不舍还是会压过渴望。

    林静怡将间的苦涩咽，故作轻松：“眠眠乖，不哭了，霁淮还在楼等你，哭了妆可不好。”

    她牵着女儿慢悠悠往楼走，每一步都走得艰难，每一步都让她心里更空了一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