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月萤默默听着，不说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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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托车在公路上疾驰，傍晚的风透着秋的寒意。

    患有阿尔茨海默的病人，大分只能存活五到十年，只有少数一分患者能存活十年以上，至于存活二十年以上的病人，那就更少了，微乎其微。

    因为他本没得选，他只有这一条路。

    可搜完之后，心里不仅觉得闷，还开始有些酸酸涩涩，不是滋味。

    这意味着，瞿明琮和他的母亲很有可能只剩十年左右光景作伴。

    心中酸楚又难过，也不知这是她的同心在泛滥，还是对命途多舛的唏嘘，总之很不好受。

    乔月萤终于明白他在一年前为什么会辞职。

    她重重叹了气：“唉！所以我觉得你好怪，搞不懂你。”

    他望向远白的医院大楼，说：“所以，我没有多余的时间去那些七八糟的直播，也不想承担任何可能打破生活节奏的风险。”

    乔月萤在手机里觉不冷，但能看见瞿明琮攥车把的双手，指关节泛着白。

    “不是最缺钱？”乔月萤拧起眉，“什么意思？”

    瞿明琮每次到医院以后，会全程围着他妈转，没空搭理乔月萤。

    可她什么都不记得了，光记得份有什么用？瞿明琮

    也难怪瞿明琮会说自己最缺时间，他的时间确实不多了。

    “我去医院了，你记得锁门。”

    默默看了一会儿，她忍不住开：“瞿明琮，我觉得你好怪哦。”

    更残酷的是，这病发展到重度以后极其折磨人，病人会丧失一切自理能力，甚至无法自主咀嚼和吞咽，到那时，瞿明琮必须全天24小时看护，所以现阶段他需要尽快挣钱，至少在病没有发展成重度以前，尽可能多的挣钱，以满足将来他和他母亲的生活所需。

    王为看着瞿明琮离开，不禁叹一气，低再看手机，发现吴大又涨粉了，想想实在不甘心，抓耳捞腮的单买了一直播设备。

    她总忍不住想起瞿明琮在路上说的那番话，想起瞿明琮说他最缺时间，还会想起他妈妈生的病……

    “我最缺的，是时间。”他平静说，“如果我只是缺钱，一年前就没必要辞职。现在这份职业最便利的地方就是时间灵活，没有纪律，没有命令，也没有突然需要赶赴外地的急任务，我可以自由把控自己的生活节奏，不用担心当我妈需要我的时候我会无能为力……”

    ……

    听说，阿尔茨海默是一会让患者不断遗忘的病，他是不是因为这个，所以格外在意久的陪伴？他是不是担心自己被妈妈忘记？

    如果她的记忆没问题就好了，这样一来她就可以和家人相认，再从家里拿一笔钱来帮助瞿明琮。

    还有……

手走了。

    乔月萤也不好意思给他添，尽量自己找乐打发时间，可是今天不是看动画片，还是刷短视频，都提不起劲儿。

    “就是……你明明很缺钱啊，可是你对那些能挣钱的事，又好像不太衷。”乔月萤到很困惑，“比如刚才王为说的直播，虽然不一定能成功，可是你连试试都不愿意，还有之前我让你带我回乔家……好吧我承认有风险，我变成现在这个样，我爸不一定能认我，但如果成了呢？如果成了，我爸肯定会给你一大笔钱，你都不心动吗？”

    瞿明琮嘴角翘了翘，“那是因为，我很缺钱，但又不是最缺钱。”

    瞿明琮了一气，秋风带着凉寒沁肺腑，觉到冷的同时，疲乏的脑也随之清明了几分。

    推理得很好

    “哪里怪？”瞿明琮注视前方，漫不经心的问。

    乔月萤越想越静不来，她打开浏览搜索阿尔茨海默，想了解得更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