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那沉默不语。

    “呵，算了。”邵家铭平静来，“姑且信你一回，放心，只要你遵守约定离开这里，我就不会找你麻烦，也不会再打她。”

    “如果你是个男人，就遵守承诺。”

    电话挂断。

    ……

    邵家铭放手机，转走到妻边，慢慢蹲，伸手撩开她脸颊上粘黏污血的发丝。

    “亲的，还疼不疼？”

    女人微微颤抖，忍不住向后缩。

    邵家铭静静看了她一会儿，柔声说：“别担心，我楼给你买药，脸上要是留疤了可就不漂亮了。”

    他站起，拿着妻的手机走门外，然后锁上了门。

    去接狗

    邵家铭开车门买药。

    他绕了很远的路，回来时已经晚上七半。

    屋里灯火通明，客厅被打扫的一尘不染，饭桌上摆着三菜一汤，洗衣机的响声传来，他扭看过去，妻正在台上晾衣服。

    她的发散在两侧，遮住了被打得鼻青脸的面庞，手里拿着一件衣服，上面原本沾染了一些鼻血，现在已经洗净了。

    每次事后，她都会默默家务，像一无声的示弱与讨好。

    邵家铭走过去，看着妻，四目相接，一个压抑着心的躁动，另一个只有空和麻木。

    “药买回来了，你自己涂一涂。”他扯开嘴角一抹笑，对妻说，“晚饭你自己吃吧，同事约我喝酒，估计要很晚才能回来，不用等我了。”

    妻肢僵的了一。

    邵家铭抬起一只手，想摸摸妻的脸，妻却本能的往后缩。

    他的底积蓄着风暴，但没有发作，而是笑笑，放了手，说：“晚上早休息，别太累了。”

    随后转走了。

    ……

    邵家铭驱车来到附近的一个老小区，在锈迹斑驳的大铁门外等了一会儿，从门里走来一个墨镜的年轻男人。

    邵家铭隔着车窗打量对方。

    中等个，不胖不瘦，要说优的话，无非是肤白一些，模样得一些，除此之外，他想不对方哪值得被他老婆看上。

    一个瞎，住在这样寒酸的小区，胃倒是不小，敢碰他的女人，还敢说报警这话威胁他……

    邵家铭面沉，响车喇叭。

    盲人循声望过来，迟疑的问：“……是租车吗？”

    邵家铭打开车门，刻意压低嗓音应了一声，然后主动从对方手里拿过行李箱，放汽车后备厢。

    盲人握着盲杖慢慢往前走，找到车门，自己坐了去，慢声说：“我约的时间是八，你来得真早。”

    邵家铭判断对方可能不是完盲，而是更趋向于弱视的视障人，能模糊看到一些积大的。

    他坐驾驶位，透过后视镜看了后座的人，见对方丝毫没有起疑，便发动引擎驶离小区。

    行驶一段时间后，乘客的手机响了，司机突然踩急刹，乘客一时没有防备撞向前面的座椅靠背，手机也脱手掉到座椅面。

    “怎么回事？”盲人捂着坐直，一只手在边摸了摸，没找到手机。

    邵家铭回看了掉在座椅夹里的手机，伸一只手，默不作声地将手机往隙推了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