瞿明琮说：“谢谢你提供的线索，后续有问题再联系。”

    语音通话挂断。

    乔月萤嘿嘿一笑，“巧了，瞌睡遇到枕。”

    瞿明琮跟她一句：“针遇到了线。”

    乔月萤微愣，语气莫名认真起来，“……咸菜遇到稀粥。”

    瞿明琮沉默了。

    而后他回：“大可不必有这胜负。”

    他拿起手机，从通讯录里找到许宸杰的名字，“老许那边还在查监控，也许已经查到凌菲这个人了，我们最好提醒他一声。”

    “可我们没有证据。”乔月萤说，“现在唯一能确定的是，段皓博的现女友在前女友打工的茶店里过外卖，除此之外，什么都不确定，既没有凌菲和秦见面的证据，也没有投毒的证据，一切都只是推测，你想好要怎么说服许宸杰了吗？”

    “不需要说服，提供线索是每个公民应尽的义务。”瞿明琮语气平淡的，“如果有了明确的嫌疑人，还不能查证据，那不是我们的问题，是他们能力不足。”

    乔月萤又是嘿嘿一笑：“你要这么说的话，那我有个主意。”

    瞿明琮毫不意外，“说吧，什么主意。”

    “最关键的猫已经被毁尸灭迹了，想要给凌菲定罪，只剩狂犬病毒这个证据。”乔月萤充满期待的说，“你看能不能让你那位刑侦队的朋友，带人去凌菲家里搜一搜，如果能搜来狂犬病毒，这个案她就脱不开啦~”

    瞿明琮皱了眉，“不好办……这事需要先申请搜查令，不合规矩的事许宸杰也有心无力，而且病毒说不定已经被凌菲理掉了，她没必要留着这么大的隐患。”

    “她肯定还留着。”乔月萤慢悠悠的压着声调，“你别忘了，段皓博只是被送医院，可还没死呢。”

    一个费尽心机的猎人，在没有看到猎死之前，怎么可能放手里的武？

    瞿明琮想了想，拨打许宸杰的电话，“我跟他商量一。”

    电话铃声响了一阵，终于接通。

    只一晚上没联系，许宸杰的声音变得像裂的老木：“你最好有新线索告诉我，否则我不能原谅你吵醒我刚睡两小时的睡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