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一会儿，武成开问：“我刚才那样说，是不是让你难堪了？”

    “嗐，没有啦……”何晓慧笑笑，“我们是朋友嘛，你是什么格我难还不清楚吗？说起话来总是直来直去，从来不考虑给人台阶，那我只好给自己找台阶呗~哈哈！”

    她笑了声。

    气氛仿佛缓和了些，前面的武成也微微笑了。

    “我不知今天是你的生日，没有提前准备礼。”他慢慢说，“最近你一直忙工作，我们也很久没聚了，你要是不着急回去的话，我请你吃宵夜？”

    等了一会儿，没听见回应，他往后视镜里看，见何晓慧正捧着手机，手指敲打，似乎在给别人发消息，武成便不说话了。

    车里陷沉寂。

    他安静开车，没再试图找寻找话题，何晓慧手里的手机也始终没放。

    夜沉，路上的车辆显而易见的变少，本以为很快就能抵达目的地，却在途中被一排铁墙拦住去路。

    车被迫停来。

    何晓慧一见前面路况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不由得面埋怨，说：“之前就劝过你要养成用导航的习惯嘛，就算你对每条路都熟得不得了，可也没法及时知哪条路被封、哪里事故、哪里在路施工啊，现在好了，只能绕远路了。”

    武成望了望前面，迟疑的说：“现在绕过去，估计会错过最后一趟地铁。”

    何晓慧的脸更难看了。

    武成问她：“要不我直接把你送到家吧，你现在住哪儿？”

    何晓慧有些犹豫，望向车窗外，昏黑的夜里灯影稀疏，她住得太偏，想打辆租车都有些困难，早知会这样，定ktv的时候她应该选个离家近的……

    “你总说我们是朋友，但是每次都不愿意让我知你住哪里。”坐在前面的武成低声说，“好像在防备我……你觉得，我会伤害你吗？”

    何晓慧微愣，立即讪笑着否认：“你在说什么呀，我哪有不愿意告诉你？我之前住在锦绣云居你也是知的，我今天是觉得太晚了，让你送我回家会耽误你工作，好吧好吧，既然你这么在意……我现在住在嘉南大街，你送我回去吧。”

    武成看她一，握着方向盘调改。

    何晓慧主动缓和车里的气氛，笑着说：“哦我知了，你是不是因为我生日聚会没有邀请你，所以还在生我的气？武成，男人可不能这么小气哦，这样吧，一会儿你把我送到家，我夜宵给你吃，今天我可是寿星，寿星亲自夜宵，诚意够了吧？”

    武成问她：“你在ktv没吃吗？”

    何晓慧撇了撇嘴，轻轻摇：“吃了糕和果盘，别的没敢多，就这么聚一次，我半个月的工资都搭去了。”

    说到这里她的绪不禁有些沮丧，叹了气，说：“了钱，费了劲，全是为了尽快跟新同事搞好关系，不过好难啊，刚才我看了朋友圈，几个同事提都没提我一句，真是的，同期来的另一个女生就很受迎，不就是得漂亮一，声音甜一吗？为什么大家都这么以貌取人，工作能力才是最重要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