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拨通了瞿明琮的电话。

    那的瞿明琮正在邹凯租的房里收拾东西。

    “孙叔，有事？”

    “何晓慧这个人……”孙秉新斟酌着问他，“你觉得，她有可能是杀害佟原的凶手吗？”

    瞿明琮微怔，手里的动作停来，“我去过她家，和她简单聊过几句，她看上去很正常，不像会策划谋杀桉的样。孙叔，你为什么突然这么问？”

    孙秉新回：“小瞿，我办过很多桉，虽然我总说这一行要靠证据说话，但其实更多时候我会倾向于直觉，刚才我看了何晓慧的讯问过程，就像你说的，她很正常，不备杀人犯的特质，但是……”

    孙秉新低声叹了气，“但是，目前我们掌握的线索，几乎全指向她。”

    “您是说……伤上的巧克力？”瞿明琮谨慎的问。

    “不止巧克力，还有她那天晚上的时间、地，全都可疑。”孙秉新说，“死的是明星，现在我们面临的舆论压力很大，而舆论的声音越大，我越担心这声音会掩盖掉我们忽略的线索。在这个桉里，有一个人看上去比任何人都可疑，却也是看上去最清白无辜的那个。”

    瞿明琮缓缓开：“……那个司机？”

    “是的。”孙秉新再次叹气，“也只有他，我找不杀人理由。”

    瞿明琮站在邹凯的房间里，握着手机，沉默听着电话另一边孙秉新的推测。

    这个案的诡异之便是，疑都指向了一个看起来完全不像凶手的人，虽然这样说可能不够客观，但何晓慧的表现实在太过自然了。

    孙秉新常年与各犯罪份打，他的直觉其实是经验积累的一正向反馈,绝非信开河。

    直觉告诉他不是何晓慧，那么武成的嫌疑就更大，可武成的作案动机在哪里？

    不存在债务问题，不存在职场矛盾，这三个人之间也不可能存在纠纷，即便孙秉新现在想指控武成，一没有确凿证,二没有有力的动机,一切都是空谈。

    瞿明琮试着从开始捋思路，缓缓说：“从目前我们了解的线索来看，佟原那天晚上决定去医院，完全是临时起意，没有告诉任何人，除非有人跟踪他，并且一路跟到了医院，否则知他行踪的人，只有他的司机武成，以及当晚和武成见面的何晓慧。这两人毫无疑问是嫌疑最大的，现在的问题是……作案的人,是何晓慧,还是武成,又或者是两人共同作案。”

    “跟踪者这个推论可以排除。”孙秉新，“别忘了,佟原是在地二层停车场遇害，假定有一个跟踪者，从佟原的公寓一直跟到医院,也不可能未卜先知到佟原会去地二层停车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