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估计是怕自己惹上事，我猜在你联系他之前，警方已经找他问过话了。”

    王为想了想，再次，“也是，正常人都害怕惹上人命官司。我们现在过去吗？”

    “去。”瞿明琮看向窗外沉沉的天，低声，“希望还来得及。”

    ……

    这些天一天比一天冷，昨晚起了大风，今天就有些要雨的架势。

    瞿明琮和王为开车来到经纪公司所在的大厦,上次拿的门禁卡还没还，现在正好用上，两人停车后乘电梯上去，小曲正在公司门外等他们俩。

    这次态度和气了许多，把他们一路领到上次见过的储间里。

    “东西都在这儿了，”小曲指了指几个箱，“其实像这些纸巾、雨伞之类的，公司其他艺人也能用得上，但是佟原事，大家都嫌晦气，你们也知，混娱乐圈的大多讲究运势，比较忌讳这个。”

    上次过来的时候，瞿明琮和王为只站在门看了看，这次来了，发现储间比想象中更大。

    瞿明琮打开箱，随手拿起一个化妆包，拉开拉链，从里面拿一支刮眉刀看了看。

    王为小声嘀咕：“这么小的刀片……不可能吧？”

    “嗯，我随便看看。”瞿明琮放刮眉刀，目光在纸箱里来回打量，几包纸，几包化妆棉，一些说不清用途的棉，还有各防晒用品……

    这些东西，似乎无法跟凶联系起来。

    目光稍移，他又看向另一个箱，里面装满了琳琅满目的礼盒。

    “这些也是车里的东西吗？”他问小曲。

    “噢不是，这是我们找来还没拆封的礼，都是粉丝给佟原寄的。”小曲说，“举办葬礼那天，这些礼会和鲜摆在一起。”

    王为扯了嘴角，“人刚死，礼就已经寄到了？”

    小曲讪讪解释：“是以前寄的，拿来撑撑场面，他好歹是个明星，虽然有两个月没镜了，但最近不是洗白了吗？关心他葬礼的粉丝很多，到时候场面不能太寒酸，要不然又会骂我们公司冷血资本家了。”

    小曲说着，又指了指另一边，“这些都是已经拆封的礼，就不往里面装了。艺人一般都这样，刚红的时候收到礼会新鲜一阵，慢慢就懒得拆了，粉丝的信件和礼都给工作人员理。”

    瞿明琮注意到置架方靠着几把黑的伞。

    “这些伞也是礼？”他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