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们在执行计划之前，应该有见过面吧？”他问，“她当时有说过什么特殊的话，或者神态有没有什么异常？”

    “异常……”货车司机皱着眉回忆，“好像没什么异常……要说异常的话，她好像……好像有时候，语调会改变……”

    瞿明琮看着对方的睛，追问：“你再仔细想想，她的语调是怎么改变的？”

    “就是……好像突然变了个人，”货车司机犹犹豫豫的说，“本来很严肃的一个人，突然跟我嘻嘻哈哈的说话，可是一秒又严肃起来，呃……当官的可能都这样吧，喜怒无常。”

    现在你说怎么办

    如果不是货车司机提醒，瞿明琮差忘了，乔月萤的检察官份对普通大众而言确实是个大的官儿。

    这样的份，再加上十万块的诱惑，难怪货车司机会合这荒诞的计划。

    “喜怒无常么……”瞿明琮若有所思，“除此之外，还有其它异常吗？”

    对方再次摇,“没有了。”

    看他那个样，估计也问不什么了，瞿明琮准备走人。

    转走了两步，他停来，回看着货车司机：“对了……”

    货车司机一脸迷茫。

    “那十万块钱，”瞿明琮说,“记得还。”

    他说完这句话，没理会货车司机错愕的神，径直回到自己的车里，发动引擎离开。

    路上，瞿明琮给邹凯打去电话，随编了個理由：“刚才我接了个订单，真巧，查到你上了，有个货车司机在外面借了不少钱，你也找他过债？”

    “噢，你说那个啊……”邹凯解释，“没找他债，只是受人委托调查，找他确认了一些事。”

    瞿明琮笑：“怎么，工资不够，你也在外揽私活？”

    “喂！你别说啊，”邹凯的语气立即严肃起来，“我之前负责乔月萤的车祸案，这次的调查算是延伸调查,不算违规,你少给我扣帽！那个家伙拿了乔月萤十万，我只是去查一查他为什么拿这些钱！”

    “哦，那你查清楚了吗？”瞿明琮佯装不知，“分享一报吧，也省得我再去打探一次。”

    邹凯稍微有迟疑，“这个嘛……刚查一些眉目，还不是太确定，你还是自己去查吧。”

    “你这不是吊人胃吗？”瞿明琮开玩笑的，“邹队可不像会半途而废的人。”

    “我是受人委托，才着手调查，总要考虑委托人的意愿。”邹凯说，“现如今乔月萤已经醒了，再查去多少有不给人面，调查当然中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