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氏抬手了额的汗，脸都白了些，“这，这是不是不必了，我儿的事怎么能拖累大人专门跑一趟。”

    耳边传来的少女的讥笑声。

    “你们家的事当然不，事关王妃的名声，自然要查清楚的，崔夫人放心，这位大人不仅查案了得，审问人也是有一法的，先前就有个嘴的犯人，被这位大人拿着烙的火红的匕首，一寸寸把肤割来，还没等行刑结束，就把事都招了。”

    纪晚此刻已经猜陆惜月的用意。

    崔氏这人，看似胆大，可要是动手真格儿来，估计早被吓的。

    啧，也不知到底什么人在背后耍招，不知宁王妃不是寻常人，哪儿会老老实实吃这个闷亏。

    赔银坏名声，梦去吧。

    纪晚心里，陆惜月的形象又暗戳戳升了一节。

    崔氏惊恐后退半步，瞪了一说话的少女。

    明知对方是有意吓她，可她就是忍不住害怕。

    卫宁也开了：“除却你女儿的证，还有其他证据可以证明，是纪先生伤害了你女儿吗？”

    他也不容易，刑还有一大堆事等着他理，结果还要跑到这儿来合这个臭丫吓人。

    要不是看在这个臭丫救了他一命的份儿上，他才不来。

    崔氏搞半天才反应过来，几乎不敢看卫宁的睛，“有，有的。”

    几人目光闪了闪。

    之前崔氏似乎没提过还有人证。

    崔氏也不想说的，那位大人说了，不到万不得已，不能提这事儿。

    她是真怕了。

    “是谁？”卫宁问。

    几番思索后，崔氏镇定了许多，她：“就是伙房烧菜的老妇，珍婆。”

    陆惜月看了窦嬷嬷。

    窦嬷嬷当即去厨房叫珍婆过来。

    纪晚越品越觉得不对，悄默默凑到陆惜月边，附耳低声：“院，这个珍婆，和我有些过节。”

    陆惜月皱眉抬，里带着询问。

    你怎么和谁都有些过节？

    纪晚心虚吐了吐，诚然：“这真不能怪我，珍婆菜偷工减料，而且还暗地里嘲笑书院里的学生读书没用，都是混银来的，我看不过去就说了她两句，她不服气，后来每天给我的饭菜里，都没几块，全是青菜。”

    陆惜月：“……”

    她想静静。

    不过这的确不能怪纪晚。

    开书院的时候仓促了些，珍婆是在外招的，当时厨房人手不够，恰好珍婆来应聘，她的菜味不错，窦嬷嬷就把人给留了。

    因为着急，所以只查了珍婆的家境，不曾打探过珍婆品如何。

    现在看来，是太草率了。

    恶人自有恶人磨

    珍婆很快被带了过来。

    崔氏见人来了，不等珍婆开，便抢在她前指着纪晚问：“珍婆，你说，那天有没有看到这个女人待我家艳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