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白袍，胡白，拄着拐杖的老者看起来慈眉善目，一双眸乌黑，透着明亮的光，年纪虽然大了，却半儿不糊涂。

    在看到陆惜月的一瞬间，他心里惊起一片难以平复的波澜。

    牧荇看的来，这张脸必然是他们动手过什么，即便如此，眉还是有三分相似。

    昨日听到三殿带着一位医师城，圣殿的人便发在门守着，主要是怕两位王在大广众之起争端。

    没想到，派去的人带回来一张画像，画像上的女，与大祭司很像。

    所有人都以为苗疆圣殿是六十多年前建立的，其实不然，圣殿就是那位大祭司留给苗疆最后的守护。

    圣殿中的四位老，都是大祭司弟的弟。

    当年，那位大祭司尚存的时候，牧荇曾见过她，这位大祭司与民间传说的不太像，外人面前，她如明月般洁清雅，实际上，她还是有几分小孩心。

    牧荇的师傅告诉他，大祭司喜赖床，喜吃甜，有时候牙疼的厉害，吃药都不用。

    “不知，老要见在，所为何事？”

    女的声音将牧荇的思绪拉回到了现实。

    他淡淡笑了笑：“是这样，我是代表圣殿，前来询问陆医师，关于王上的病，医师要何打算。”

    陆惜月恍然，原来是为了苗疆王。

    大宰相和戎玉告诉过她，苗疆王的病，除却他们几个人之外，不要外传。

    圣殿的老，是一心为着苗疆的存在。

    略琢磨了，她还是决定不说。

    多一个人知，就多一份的风险。

    “老放心，我一定尽我所能，救治王上。”她说的模棱两可，并没有明确的答案。

    牧荇挑了挑眉，这个小丫，聪明。

    他没有恶意，此次前来，也是想在她上寻找两分故人的影，“既如此，那就麻烦陆医师了，待王上醒来之后，圣殿必有重谢。”

    “老言重了。”

    陆惜月没想到他这么好说话，听这意思，是准备要走了。

    事实证明，她想多了。

    牧荇并没有要走的意思，闲说了两句，言语间隐隐有了打探她份的意思。

    陆惜月如何听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