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斯里却完全没听到。

    他自顾自地继续说：“你觉得我……太脏了，是……是吗？”

    程生笙僵着，忽然有泪从角落。

    不是的……

    程生笙在心里解释着，但却什么都说不。

    不过，大概明白为什么当初能跟斯里同归于尽的决定，却又无法单方向杀了他。

    因为斯里变成这样……其实都是为了程生笙。

    当年斯里把自己救回来，其实也经历了一番挫折，那时候的斯里太小了，他空有一貌，空有这一尊贵的份，但却没什么实权，甚至连活去的希望都很微弱。

    在那时候，他们抱团取，活得都很卑微。

    程生笙那时候得了重病，又因为放走的那些跟自己一起被拐卖来的小孩儿，得罪了很多人，很多人都在追杀自己，斯里为了保护自己，委于那些大人，替他们争来了活着的机会。

    程生笙无数次在夜里，曾听到斯里在洗手间恶心呕吐到哭泣的声音。

    直到最后，他们被斯里家族的人给接走。

    再之后，斯里为了自保，不让家族里的兄们觉得自己有威胁而对他们两个手，又不得不营造自己荒无能的一幕。

    他睡了很多人，也杀了很多人……

    到最后，程生笙都分不清楚，斯里害死了那么多人，到底是为了自保，还是为了报复。

    但那些都不重要了。

    程生笙那时候就想着，自己应该是没办法手杀死斯里的，所以……那就脆同归于尽吧。

    因为如果不是为了保护自己，斯里本不会走上这一条路，也许那时候不带着回救自己，斯里或许会跟其他的小孩儿一样，被警方及时救走，或被人领养，或送去孤儿院慢慢大，像个普通人一样，安静地过完余生……

    耳边传来了滴滴滴的急促声，程生笙不知那是什么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