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还没组织好语言，男人又打断了他的话，声音比刚才还要轻盈，像是低声在呢喃着什么，“程生笙，你知吗……那时候我想死的心都有了，我怕死了，我慌得连脚步都走不动了，我就定定看着你躺在冰冷的地上，就那么一动不动的……你不是在找死，你是一直在往我的心上刀……”

    程生笙顿住了，他不敢说话了。

    吃饱饭后，他们就一起坐在客厅里。

    慕北孑闭着睛呼了一气。

    男人面无表地说着这话，让程生笙总觉得心里慌慌的。

    就在这时候，电话响了，而慕北孑也敲门走了来，手里还拿着他要吃的药。

    许久后，才呐呐说：“我……我真的没想着去死，我就是想拦一拦他……我其实连想要杀死他的想法都没有，我杀不了他，我也……我也怕死的，我以为只要拦一拦就可以的，我没想打……没想到他会这么……”

    程生笙也不敢嚷着要吃什么烤和臭豆腐，毕竟这里是岛上，他怕慕北孑生气了，直接把他就地埋在这里。

    男人反问：“生气什么？”

    有……有这人以后再也不愿意跟自己生气的不安。

    之后无论程生笙怎么解释，他都表现得很淡然，似乎听去了，又似乎没听去。

    男人又问他，“为什么会害怕？”

    他还没说完，慕北孑忽然打断了他的话，说：“你知我发现你不见后，又照九川给的地址找到你，却看到他一动不动地趴在全是毒气的实验室里……是什么觉吗？”

    程生笙解释说：“我……我其实……我……”

。

    他现在肯定了，他宁愿慕北孑生气，打他骂他，也不愿男人这样跟他说话。

    直到程生笙被人推到楼上去休息，他也不知慕北孑到底是怎么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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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之后，他在护工的帮助洗了个澡，然后躺在床上。

    他没再说些什么。

    慕北孑看着他，没回答他的问题，反问：“那你觉得我该生气吗？”

    程生笙说：“说不来，就是觉得……”

    程生笙觉得这问题有些难以回答，但他还是说：“我……我不希望你生气，但是你不生气，我又觉得好害怕……”

    虽然也不是很想旧事重提好让这人教训他，但慕北孑和态度，实在让程生笙不安，他犹豫了一，最后定了决心，说：“就是……你不生气我联合九川，瞒着你偷偷国吗？”

    等慕北孑坐，程生笙又看着他，试探问：“你真的不生气啊？”

    不过因为程生笙的原因，所以饮有些清淡。

    心里很没底，特别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