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峥斟酌了一会儿，开：“这皂，我作价十五文一块，朱大伯觉得如何？”

    对村里人来说，秋收是个大事，成不成就看这两天的，连在学堂念书的娃儿都放了秋收假，让他们各自回家帮忙收粮。

    不过自此，只要云家人去朱家割，朱阿大果真每斤都给他们便宜两文钱，有好的五，或者猪上想吃的位，只要提前说一声，准给他们留着。

    往年云爹和云清是秋收主力，云罗氏活计稍微轻些，兼顾着烧饭。

    不是吧？难不成还嫌贵？他虽有心想改善一村里的卫生条件，但叫他慈善不赚钱那也是万万不能的。

    “这么好的东西，了大功夫来的，竟然只卖十五文？峥小，你这是能赚大钱的啊！”

    叶峥他们当然是说什么都不要了，银货两讫的东西，怎好多要猪。

    叶峥的考量没必要和朱阿大解释，嘴上谦虚：“朱大伯说笑了，我自己爹娘过世得早，村里的叔伯婶娘常照顾我给我一饭吃叶峥才没饿死，如今赘云家，阿爹阿娘也说了，搬过来这些年全靠村里照拂，叶峥怎好赚村里人的钱？”

    “十，十五文……”叶峥迷茫。

    但今年烧饭的活计到了叶峥上，云罗氏终于能放开手脚大一场，竟也是个收割手。

    “对了，朱大伯你家况特殊，我再教你一个法，你除了用这皂洗衣外，再些除味的药材或香草，同朱大哥的衣服一起浸泡一夜，若油污重就用温，效果定然更佳。”

    朱阿大惊呆了，他家猪都要卖二十文一斤呢，这峥小难是嫌钱烧手，有钱都不赚？

    叶峥笑得天真烂漫，有这句话，也不算他白白付。

    秋收的日终于到了，了一年的粮就要抢在这几天收回来。

    比猪胰只贵三文，效果却好三倍不止，相信需要的村民一定买得起。

    临走前，朱阿大不仅留十五个铜钱，还死活不肯带走那吊猪，非要留给云家人吃。

    叶峥皂本就需要大量板油熬猪油，这样一来就很方便。

    “多少！”

    “好好好！这个好！”朱阿大惊喜得不行，连三个好。

    朱家夫妇回去就照着叶峥说的方法了，皂打，温浸衣，再辅以除味的香茅、橘等，浸泡一夜搓，没过几天，朱震果然又拿起书袋回镇上念书去了，朱家夫妇兴得什么似的，转天又给云家送来一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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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离开云家小院，朱家夫妇宝贝似的捧着那皂，朱阿大不由慨：“这云家是明理的人家，峥小也是个有心气儿的，日看着就起来了。”

    有朱家开后门，板油就不是问题了。

    云家田不算多，只有八亩，但云家人少，均摊来也是很忙的。

    原主被兄嫂磋磨的那些年，不止一次差饿死，是看不去的邻居给饭吃，才有机会活这么大。

    “峥小，你快开个价吧，只要大伯能承担，绝不说一个不字！”

    可叶峥不

    朱阿大瞪圆了。

    亲见识过这皂的威力，朱阿大心里最后一分犹疑也没了，握着皂像着什么宝贝，说什么都要立刻掏钱买来。

    朱大嫂嘴一撇：“谁说不是呢，偏叶家那两可恨，到说峥小是个克死爹娘的丧门星，坏了良心和兄嫂断绝关系。要我说啊，早断绝才好呢，没见峥小一离了他家，是人也活泼了，也朗了，还鼓捣这么好的皂来，那云家有了峥小才是福气呢，没见前阵都买买驴了吗？定是峥小是个带福的，只因叶家那两太霉，瘟了峥小那么多年，才叫他有才能也没法展示来。”

    ……

    朱阿大也是个中人，气，用力拍拍叶峥的肩膀：“你是个好的，云大哥一家也是好的，次你们来我家卖，每斤便宜2个铜板。”

    要知这年代比瘦贵，而且买也不兴挑拣，都是任凭卖的刀切到哪块是哪块，你不要，后面排队要的人多着。

似的大手捉着布料搓，他常年杀猪力气大，飞快搓一堆泛黄的泡沫，见着袖上的血渍变淡，再搓一番就不见了，将袖在清里涮洗净，那袖上的血渍竟然消失了。

    朱大嫂站在厨房门，也不知看了多久，闻言忙声：“哎，我都记住了，峥小啊，嫂替我家三小谢谢你了。”

    此时一斤猪是二十文钱，若全是板油，大约需要三斤板油能炼一斤猪油来，这猪油皂若是大量生产，成本还能再降来，既要村民买得起，又不能自己白工，买一块猪胰也要十二文了，总不能比猪胰还便宜。

    朱阿大：“是这么个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