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陌回，见顾晓正支起在打量自己，似笑非笑，一脸的耐人寻味。

    “喂，你好可。”顾晓笑。

    唐陌却并不买账，“你复习好了？”

    “没，唐老师，我上继续。”顾晓连忙拿起笔作势要看书。

    唐陌也回过来开始看书，才刚转过，就觉顾晓猛地移向自己，接着脸颊上传来轻柔。

    “监督我复习辛苦了，先奖励你一。”顾晓一即离，也不回腆着脸。

    “你……”

    “好了好了，我要复习了，你不要打扰我。”顾晓连忙打断唐陌。

    唐陌：……到底是谁打扰谁？

    顾晓捂脸：好丢人……谁知刚刚怎么想的？就是在大脑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亲了，不过，总是自己对象，那么好看，不亲白不亲。

    雪还在着，两人的自习室里，空气安静。

    唐陌以第二天一起打雪仗为诱饵，成功抑制住了顾晓要去看雪的心。翻书声中，心渐渐沉静来，学习的氛围也就重了起来。

    很久没有这么沉浸式地学习过了，放笔的时候，居然有些意犹未尽。

    “不去看雪了？现在的正大呢。”唐陌看向放笔睛还不离书的顾晓笑。

    不想学是不想学，学起来又停不来了。

    顾晓看看窗外，天暗沉，站在亮看的不是很真切，雪片的暗影像灯光里拖着暗影扑闪的飞蛾一样。雪一定不小。

    “走了。”唐陌拉起还在发呆的顾晓。

    廊，两人并肩而立。

    前，大雪纷纷。

    白雪纷纷何所似？未若柳絮因风起。

    这是带着些许重量的柳絮，顺着风摇曳，坠落。于屋，于灯，于枝，于草地浩渺天地间，目之所及，每一都有纯白的缀。

    顾晓叹于这场浩瀚大雪，目不转睛地看着，又忍不住伸一只手想要亲近一番。

    雪至掌心，咫尺前，还未来得及好好端详，却手即化，只留一丝冰凉的，乖顺地躺在手心。

    顾晓扭，想和唐陌说些什么。却在偏刹那，撞了某人的镜里，被定格来。

    “喂，你偷拍我！”

    唐陌淡定地看着手机里的画面，纠正，“这不叫偷拍，是抓拍！”

    “我看看。”顾晓懒得和他打嘴仗，直接凑上前去。

    顾晓凑近唐陌，反客为主地划拉他手里的手机，“好哇，你这都偷拍多久了……”

    划拉了几张，拍的都是方才自己看雪的背影和侧脸。

    怪不得一声不吭，还以为他也在看雪。不过，不得不说，唐陌的男友视角拍来还蛮好看的。

    划拉到最后，唯一的正面照，也是刚刚被顾晓发现拍的那张。

    顾晓看着照片愣住了。

    这是她吗？原来她和唐陌在一起的时候是这样的啊！

    唐陌拍照开了实况，照片里的女孩被包裹在纷纷扬扬的雪景里，回的瞬间，面向镜，脸上笑靥如，里盛着喜悦的光，朱轻启，语还休。

    顾晓盯着照片看了一会儿，仿佛从中看到了短暂时光里的所有安好和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