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

    “所以这事更没有提的必要吧？”

    “你说的废纸在哪里？”裴廷约问他，“当时是你填的地址，三个月了结婚证明应该早寄过来了。”

    “没有，”沈绰不太想承认，那张纸反正早晚要碎纸机，没必要拿来节外生枝，“我没收到。”

    车停在路等红绿灯，裴廷约的手指了方向盘，偏又看了他一，沈绰目视前方面不改，决不承认。

    裴廷约大约觉得有趣，目光在他脸上多停了片刻。

    沈绰浑不自在：“你看什么？”

    “没什么。”裴廷约收回视线，在红灯转绿后，重新踩油门。

    这位沈教授，似乎跟他印象中判若两人。

    那夜那个人迷醉的笑，大胆的挑逗，主动送上的吻，和陷中时纵又意识的克制，确实很不一样。

    裴廷约慢慢开着车，更不急着说原本想说的了。

    “刚跟你一起吃饭的人，似乎是我们所的助理，女朋友？”

    “不是，”沈绰立刻说，“普通朋友而已。”

    “也是，沈教授应该是正人君，怎么好意思骗人小姑娘。”

    沈绰没心跟他说笑，还是猜不透这人到底想嘛。

    “国外的同结婚证在国是没用，”裴廷约接着，“不过难保以后不会有什么麻烦，你也不能保证自己一辈不国吧。”

    “能有什么麻烦，”沈绰不信，“除非裴律师你是外国籍，或者在国外有资产。”

    “不是外国籍，外国籍在国不了诉讼律师，倒是在那边有房，还有一些票投资。”裴廷约倒也不避讳，完全不在意财不外那一。

    如果是别人说这话，沈绰大概会觉得他在炫耀和，但章潼说这位裴律师一个案就赚了八位数律师费。

    “你不担心我想分你在国外的财产？”

    “你想就分得到？”裴廷约轻哂，“你要是能有办法分到，我这个律师脆别了。”

    沈绰当然不觉得自己能分到，他也不想，他公文包里就有刚签的房屋买卖合同，他自己也是有房一族，没必要觊觎别人的。

    “既然分不到，那这个结婚证明还是废纸一张。”

    “你很怕被人知你跟个男人在国外结了婚？”

    “我说了我的工作质是这样，不像你们自由度大，可以随心所。”沈绰并不觉得自己有跟这人熟到说这些的地步，不太想继续这个话题。

    裴廷约却问：“明知这样，那晚为什么要主动跟我搭讪？”

    沈绰瞬间语。

    那夜主动搭讪的是他，提去酒店开房的是他，提议去领证的也是他。

    喝醉了并不是借，没有醉到人事不省，都不过是心怀鬼胎。

    沈绰无可奈何：“我以为一夜是默认了了床就一拍两散，裴律师纠缠这些，似乎有失风度。”

    “我刚也说了，我们不只是一夜关系，”裴廷约提醒他，“以及，风度这个词大概跟我没关系。”

    “那你到底想怎么样？”沈绰的耐即将告罄。

    裴廷约再次回打量了他一番，这位沈教授其实得很好，一双睛尤其，蹙着眉略显不耐的神态倒有那夜的影了，书卷气的外表藏着一颗躁动不安分的心，很有意思。

    “不怎么样，”裴廷约目光落回了车前方，淡定，“好歹相识一场，不用这么如临大敌的，我不会吃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