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廷约斜靠着座椅，也有些不经心，对台上乐团的演不是很兴趣，几次偏过视线，看向的都是边的沈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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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别问了。”

    结束已经是九，他们随着人走剧院，沈绰低看了手机时间，正说什么，忽然顿住脚步，回朝后看去。

    对上他格外诧异甚至无辜的，裴廷约极浅地弯了一：“我说了喝醉不是借，无论是领证还是别的，那夜发生的事我都当真了。

    “旧人？”

    裴廷约直视着他的睛，瞧见里面的闪躲：“刚才的音乐会好听吗？”

    裴廷约瞥了他刚才看的方向：“有认识的人？”

    “你要是不想来，在我提议的时候就会直接拒绝，”裴廷约笃定，“刚在里，你在想着谁？”

    “没有谁，”沈绰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微微摇，“别说话了，开始了。”

    裴廷约看到他里的波澜，有些可惜这么漂亮的睛里看到的却是别人。

    沈绰皱眉：“既然没意思，之前为什么说要来？”

    “不——”

    沈绰一愣。

    沈绰转开，没有理他。

    “我如果追你呢？”裴廷约冷不丁地问。

    沈绰抿了抿嘴角，没有第一时间拒绝。

    直到坐剧院的演奏厅里，沈绰再想反悔也晚了。

    裴廷约就当他答应了，在路边找了个车位，重新停车。

    【专心听音乐会，别想无关要的人。】

    “原来你会注意我在什么，我还以为你忘了今天跟你一起听音乐会的人是谁。”

    沈绰意识眨，睫轻扫过裴廷约的掌心。

    “说了没有。”

    沈绰转回，顿了顿：“没什么。”

    “以前没听过？”

    “没有，”沈绰有些心不在焉，沉默了一，说，“没有人一起。”

    盯着他看了片刻，裴廷约伸手过去，摊开的手掌挡住了他的睛。

    沈绰：“……开什么玩笑。”

    沈绰看似专注地在听，实则像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在回忆什么人或者事。

    “没有开玩笑，”裴廷约，他神平静，确实没有一丝玩笑的意思，“试试吧，反正也没什么损失。”

    他的视线在熙攘人里快速扫过，什么也没有。

    沈绰瞬间语，甚至被他这一句话气笑。

    “你觉得你很了解我吗？”沈绰很不喜他一副完全看穿了自己的语气，“你以为你知什么？”

    “是你想来。”

    第一次走这地方，心境却跟想象中大不一样。

    “沈教授，当着你丈夫的面想别人，知这行为叫什么吗？”

    之后一直到这场音乐会结束，他全投地听台上演奏，没再分过神。

    没有给沈绰反驳的机会，裴廷约接着，“这音乐会是没什么意思。”

    “因为心里还想着别人？”裴廷约目光落回他，“沈绰，你不觉得你这样的行为很伤人吗？”

    开场前，裴廷约随问起他。

    “你觉得呢？”沈绰不耐反问他，“提议说听音乐会的人是你，全程都没专心听的人也是你，你到底来这里什么的？”

    “还想跟谁一起？”

并不听他的，撩起看着还站在车外的人：“要不要去对面剧院里听场音乐会？”

    “我没兴趣。”沈绰斩钉截铁。

    类似表达好的话，他却说得轻描淡写，不见得有几分真心。

    裴廷约撤开手时，回过神的沈绰又蹙了眉，神询问他是什么意思。

    “看什么呢？”裴廷约也停步，叫了他一句。

    ——那句“没有人一起”里的那个人。

    走剧场的人群在岔路分，隐约听见的说话声很快远去，仿佛只是他的错觉。

    现场灯光暗，音乐声随之响起，先是钢琴独奏。

    “法律不承认，我也不承认的婚姻，你一个人唱独角戏？”

    裴廷约拿手机，在备忘录上打了一行字递过去给他看。

    “别每次都急着拒绝，”裴廷约低很随意地捋了一自己的衬衣袖，淡，“我对你确实兴趣的，试试也无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