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他们约，也每次都是裴廷约发消息，沈绰有空才会去，特地来律所找他，总不会是心血来。

    “听音乐会呢？小地方没有音乐会听吧？”

    裴廷约的目光里多了几分兴味：“约会？”

    所以章睿民的看法对他来说很重要，他不想因为自己的私生活问题，跟章睿民疏远。

    “你肯不肯帮我？”沈绰索直接问了。

    “看你表现吧，”裴廷约说，“让我兴满意了，就合你。”

    “你当初考淮大也是因为他？”

    “我们什么事？”裴廷约张嘴便问。

    “现在倒是肯承认了，”裴廷约哂，“想听沈教授你承认我们的关系还真不容易。”

    第21章 谈个恋

    裴廷约：“不想说？”

    “谈恋，”裴廷约重复了一遍三个字，似笑非笑，“说炮友不行，怕你老师觉得你不是正经人，说我们已婚也不乐意，怕以后惹麻烦，你心还多啊？”

    沈绰再次沉默，半晌，问他：“你想不想约会？我们去真正约会一次吧。”

    沈绰有些神，回忆起自己第一次来淮城的那天，也是这个时节，着细雨，他带着仅有的一行李，走火车，踏这座繁华大都市。

    “有结婚证明，”沈绰着，“你不能赖账。”

    最近的一趟游就在十分钟后，正好赶上了。

    裴廷约不信：“好学校到都有，为什么不去其他城市，偏偏是淮城？”

    裴廷约大约是有兴致的，扬了扬：“先买单吧。”

    沈绰转，望向车窗外夜的淮江，凝目看了片刻，提议：“要不要坐游？”

    “不是，”沈绰皱眉，“跟他无关，他早就国了，我来淮大念书是因为这是我能考上的最好的学校。”

    “……他喜古典乐，以前就说要考淮城的学校，要来这里的大剧院听演。”

    “够了，别问了，”沈绰无力，“你真的很烦。”

    “没有，”沈绰微微摇，“我没跟他说这个，只告诉他我们在谈恋。”

    “烦你也得受着，”裴廷约的话又绕了回去，“想好了吗？怎么让我满意？”

    车停在码边，他们购了票直接上船，没有船舱里，去了二层的船甲板上。

    沈绰：“……你早就承认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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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要去约会，沈绰其实也没什么好主意，裴廷约发动车问他：“想好了去哪没？”

    裴廷约也看了，没什么所谓：“随你。”

    “还会说，”裴廷约问，“你老师也知我们结婚的事？”

    “嗯，约会，像谈恋那样的约会，”沈绰抬，看着他，“去吗？”

    夜火如织，两岸楼璀璨的灯光带倒映在江面，和漆黑夜空倒扣的星月。

璃镜面，“除了有求于我，而且是不得不要我帮忙的事，你什么时候会主动来找我？”

    沈绰把他被举报的前因后果说了一遍：“我老师知了我们的事，说想见你一面。”

    裴廷约不置可否，只问：“你跟章院关系这么好？”

    “他帮过我很多。”

    买单之前，他问裴廷约：“现在去你家吗？”

    明知他在取笑自己，沈绰也只能捺着说：“就一起学习，我们那是小地方，学生都很淳朴，没有那么多特别的心思。”

    之后一直到这顿饭结束，沈绰都心不在焉。

    “沈绰，”裴廷约提醒他，“我们好像只是床伴吧。”

    沈绰默然。

    沈绰没有细说，在他里章睿民亦师亦父，当年念书那会儿他穷得连饭都吃不起，全靠章睿民接济，经常叫他去家里改善伙，给他介绍合适的勤工俭学机会，带着他从本科生到博士再到留校，他才能有今天。

    “跟你初恋，以前怎么谈恋的？”

    沈绰：“那你想怎么样？”

    沈绰：“……”

    沈绰靠着扶栏看江上夜景，裴廷约在他边了烟，有一没一地。

    发动机轰鸣声中，船破开面，缓缓驶离岸边。

    裴廷约没说好也没说不好：“你刚想了半天，就只想到用这方式让我满意？”

    “法律不承认，我也不承认的婚姻，你一个人唱独角戏？”裴廷约将他之前说过的原话奉还。

    他了一气，说：“希望裴律师能帮个忙，跟我去见我老师一趟，好让他放心。”

    “嗯，还是早恋。”

    “都还是学生，”沈绰，“还能怎么谈。”

    沈绰有一心虚，他确实需要裴廷约帮忙，所以来律所找人。

    沈绰用力握了一手中茶杯：“我们结婚了。”

    裴廷约看他的不自在，大约被取悦到了，弯了：“直说吧，到底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