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志和或许拿他没办法，很是无奈：“那你也多少收敛着，别到得罪人，三天两给自己惹麻烦。”

    裴廷约不置可否，或许就没把他说的话当回事。

    蒋志和是金陵律所的创始人、主任，同样是业大名鼎鼎的商事律师，裴廷约刚行时就跟的他，在他手没两年便崭角、独当一面，一直是蒋志和最看重的得意门生。

    虽然裴廷约从未真正叫过他一句“师父”。

    这几年蒋志和的工作重心都在拓展资源、维护客关系上，不再亲自接案，更多的倚仗裴廷约的本事，所里当然还有其他的级合伙人，但论到和蒋志和的关系亲疏，都比不过裴廷约。

    蒋志和已经习惯了他这不吃的个，转而问：“我听说最近那位小赵总请了你好几次，你都拂了他的面？他似乎不兴的，真打算跟他划清关系？”

    “主任觉得他的钱是那么好赚的？”裴廷约不答反问。

    几年前那赵家父先找上的人其实是蒋志和，蒋志和就是料到他们棘手，没兴趣赚他们的钱，才把裴廷约推了来。

    裴廷约当然也可以拒绝，或者脆承认自己没本事，但当时他需要借那对父在那个圈里打开知名度，才一直耐着陪他们周旋。

    蒋志和笑笑：“我以为你最不怕的就是麻烦。”

    “不想应付了，”裴廷约语气淡漠，“主任以前说的，聪明人好打，不聪明但识趣的人也好打，最难缠的客就是兜里有几个钱，但狂妄自大，既不聪明也不识趣的那一类，碰上这人律师费都得问他们多要个几倍。”

    蒋志和似乎颇为认同：“不过那位小赵总，想摆脱他没那么容易，你知他和他老的事太多，忽然说不就不了，他指不定夜里觉都睡不好，一心想在你上找回场，你也说了这人是最难缠的，想彻底打发了不是件简单的事，你还是得小心。”

    “再说吧，”裴廷约没什么兴致提那位，“淮城也不是他们赵家一手遮天，他老还在里面，再不夹起尾人，神仙也救不了他。”

    蒋志和，看他心里有数便不再多说，提起别的：“陈鹏前段时间是不是接了个小案，还是你特地盯着他的？”

    裴廷约四两拨千斤：“朋友的一人。”

    “什么朋友？”

    裴廷约看回手机屏幕，沈绰发来了一条新消息：【你到了酒店早休息吧，我也睡觉了。】

    裴廷约回：【急什么，一会儿跟我视频。】

    沈绰：【不。】

    裴廷约：【二十分钟后打给你，乖乖等着。】

    “一般的朋友那么小的案，没见你亲自过问过，”蒋志和说，“我看你跟淮大那位副教授似乎匪浅。”